夏天的陽光總是那麼的耀眼,讓人側目,夏蟬的鳴叫,讓人覺得很煩躁。淩夏在家已經待了四天了,他的傷口已經結疤了。在這四天裏,有好幾個同學打電話或發信息來詢問淩夏的傷怎麼樣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淩夏對這頗為鬱悶,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帶女生摔了一跤似的。期間,小溪也打了一次電話給淩夏,讓淩夏腿好了請她吃飯,還要帶她去爬山。淩夏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能跟小溪在一起是他最想做的事。
在淩夏受傷的第二天,淩爺來了一次,剛見到淩夏受傷時,淩爺一臉的皺紋都擠在了一塊,就跟淩夏剛上初中時住的寢室一樣,幾十個人擠在一張兩層大床上,隻有人擠人地才能睡下,就差人疊起來睡了,而淩爺臉上的皺紋更是如此。
“你這是騎車子摔得吧?”淩爺關心的詢問。
“嗯。”
“跟你說過了多少次,騎車子要小心,不要騎得太快,你就是不聽,現在腿摔傷了吧!”淩爺生氣地說。
“就是擦破了一點皮。”淩夏說著就把褲腿卷起來讓淩爺看他的傷口,淩爺見沒什麼大礙也放心了。
淩爺頓了一下,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隨後又說:“讓你奶下來照顧你,好白?”
“不用了。”淩夏趕緊拒絕,要是答應了,他的清靜日子可就一去不複返了,在淩夏的眼裏,雖然淩奶很好,但是,淩夏就是受不了他每天對他的嘮叨,就像《大話西遊》裏的唐僧一樣,一天到晚說個不停,能把人給急瘋。
“那你自己能燒飯嗎?”
“可以,我的腿沒什麼事了。”淩夏說。
淩爺坐著抽了會兒悶煙,就走了。走時又叮囑了淩夏一番,淩夏有點想不明白平時說話很少的爺爺,怎麼一到他這,話就這麼多。
第五天清晨,淩夏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山穀的清晨,空氣清新透人心脾,百鳥爭鳴,聲音清脆婉轉流長,不絕於耳,似爭鳴、似合唱、似輕聲細語、又似歡快暢談。清風吹來,令人心曠神怡。門前的塘麵雲霧起伏,山林雲霧繚繞,青山外的六月炎日,在此刻也顯現出了它溫柔的一麵。
“小夏子,吃早飯了嗎?”這時淩夏的五奶從淩夏家門口經過,見到淩夏坐在台階上問。
淩夏的五奶是他的鄰居,一個有點駝背的六七十歲老太太,走起路來還算硬朗,手總喜歡別在後麵,看起來很像是在認真的盯著路麵,似在尋找著什麼。她有兩個兒子,幾個女兒淩夏不知道,反正他很少見到。她的兩個兒子現在都在外麵打工,她的兩個孫子在家跟著她生活。
“還沒吃,五奶。”淩夏微笑著回答。
“要不去我家喝點稀飯吧?”五奶停下腳步,抬起頭對淩夏說。
“不了,五奶,我待會自己燒,我又沒什麼事。”
“你要是不想燒了就到我家去吃一點。”五奶說,她也沒有強求。
“好。”淩夏笑著回應道。
“早上要吃點飯,不然對身體不好。”
“嗯!”
淩夏微笑著目送蒼老的五奶走過自家的門口,想到她家的不幸,淩夏心裏有點同情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上午,淩夏到村裏的小超市買了一些菜,因為楊燁打電話說,他們幾個人明天要來看他。下午淩夏又把淩亂的房間好好地整理了一下,他可不想讓小溪見到他的房間是如此的淩亂,他要給小溪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第二天,九點多楊燁幾人就到了。
“小夏,你的腿怎麼樣了?”一見麵季紫月就問道。
“早好了。”淩夏笑著說。
“老遠就見你一拐一拐的,還好了?”歐陽溪說。
“真好了。”淩夏說,“不信你看。”說著就把褲腿卷了起來,把已經結疤的傷口露出來給歐陽溪看。
“哥,今天我和小溪燒飯給你吃。”蘇影笑嘻嘻地說。
“你燒得能吃嗎?”
“放心吃不死你,你就等著品嚐你老妹我的天才廚藝吧!”小影一臉的興奮,恨不得現在就開始做。
“哥們,看來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哦。”餘玲玲拍了拍淩夏笑著說。
“小夏,現在知道什麼叫做紅顏禍水了吧?”楊燁笑道。
幾個人聽了也笑了起來,唯獨小溪無動於衷,白了一眼楊燁就率先進了屋裏。
“你家屋裏還挺涼快的。”小溪說。
“山裏麵就是這樣。”
“哥們,你家還挺幹淨的,真沒想到!”餘玲玲環視一周說。
“就是,哥你還挺勤快的。”
“才打掃的吧?”小溪淡淡地問。
淩夏苦笑一下,沒想到小溪竟猜到了。
“呦~小夏變勤快了。”吳雲坤進屋見到整齊幹淨的臥室說,這跟他以前見到的淩亂不堪的房間相比簡直就不是一個人的。
“我一直很勤快的,好白?”淩夏理所當然的反駁道。
另一邊楊燁跟小溪和小影描述著上次他來時,淩夏的屋裏是如何如何的亂。向靈鈴三人聽了,都笑著看著淩夏。
“你們笑什麼啊?”淩夏問。
“你果然是深藏不露啊!”小溪笑道。
“我理解,哥。”
“我也理解。”
“你們三說什麼呢?都別聽小燁子胡說。”淩夏說著看向楊燁。
“我進屋看會電視。”楊燁見情況不對,趕緊開溜。
“哥,有吃的嗎?”小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