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鍾艾著涼，陳煜把暖風開到最大，牽著她的手走進了浴室。
站定在鏡子前，陳煜站在她身後，背部的傷不算重，結了痂，已經長出了新的皮膚，腰上的那一塊，卻看得陳煜心痛。他伸手覆到那塊傷口上，聲音在她的 頭頂。
“還疼嗎？”
鍾艾搖搖頭，沒有說話。
浴室裏煙氳繚繞，水霧漸漸將鏡子打濕。陳煜穿著毛衣覺得有些熱，拉開浴簾，水花濺到了他身上。他單手一扯將毛衣脫了下來。
男人勁瘦富有美感的背肌亮在鍾艾的眼前。
她眼睛沉而濃，一直看著陳煜。
陳煜伸手，“過來吧，水已經熱了。”
鍾艾的腳尖輕輕點著，白膩的腳趾圓潤好看，陳煜的視線向上，沒有放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水聲嘩嘩，他踩在毯子上，聲音低沉：“抬手。”
鍾艾像個聽話的玩偶，乖乖的舉起了雙手。
她文胸扣子被解開，手上一拉，黑色吊帶同文胸一起被脫了去。
白得有些晃眼的皮膚就這樣毫無預警似的出現在他眼前。
就在他停頓的片刻，鍾艾忽然手搭在他的肩膀，像女王一般：“還有下麵。”
他沉了口氣，沒有接話，心尖兒卻在顫。
陳煜一把摟過她的腰，手撚住那黑色蕾絲的邊緣，手貼著她的大腿向下，到光滑的小腿，到纖細的腳踝，到完全被褪下。
陳煜感覺到鍾艾的呼吸比之前急促了些，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一手伸過去探了探水溫。
“剛好。”
鍾艾邁了進去，眼睛明亮的看他。
花灑的水瞬間潤濕了她披散下來的長發，烏黑如瀑布一般，同牛奶色的肌膚相呼應，陳煜赤裸著上身，不知不覺中身下的牛仔褲也被沾了水。他的手輕輕撩過水，輕輕撫摸過鍾艾的身子。
她的臉小小的，精致的五官從小就這樣好看，她的眼圈仍舊有些微紅，看著他的時候卻盛滿了情愫。
從潤滑的臉頰到漂亮的鎖骨，到胸前的高聳，到柔軟的腰肢，到纖長的雙腿……他手掌碰過的每一處都仿佛燃了火。
陳煜覺得，這是他二十幾歲人生中最嚴苛的一次考驗。
水流嘩嘩，滿室暖光，根本不似室外的寒冬。
陳煜的呼吸愈來愈急促，終於，她被他洗好了。陳煜拿了浴巾瞬間把她裹了起來，鍾艾看著他，語氣平平卻透著不可拒絕：“給我吹頭發。”
陳煜覺得有些目眩，白白的，暈著鏡子裏的她，他的世界全部被白色充滿。
吹了很久才將她的長發吹幹。有些衝動卻沒有因為時間而退卻。
“你先進去吧。”他收了吹風機洗了洗手，卻發現鍾艾仍舊站在他身側。並不寬裕的浴室，陳煜隻覺得心咯噔一下。
鍾艾忽地拉開他的牛仔褲，一把扯下浴巾扔到了洗手台上。整個人微微踮腳勾住了陳煜的脖頸。他因為她的動作被迫低頭。
一個吻強勢而來。
陳煜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鍾艾的小舌靈巧的滑了進來，腦子瞬間如同宕機了似的，這幾十分鍾的忍耐此刻爆發了。
他猛然扣住她的腰，怕瓷磚牆壁讓她著涼，一個閃身將她人抵在了門板上。
門上的鉤子上還掛著兩條他掛上去的新的浴巾。鍾艾光滑的背貼在了上麵。
她的身子燙燙的，緊緊的貼著他的。忽然她的手慢慢向下。因為剛洗過，她的手指不似從醫院回來那麼涼，反倒是溫溫的暖了起來。陳煜因為她這一碰，一揉，全身緊繃。他左手摟著她的腰讓她貼得更緊，右手扣住她的手腕，怕自己無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