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內。
徹底安靜了下來。
張八寶還沒有醒。
張永安兄弟還有張無心都是一動也不敢動。
張恪既然把要說的話都說了,也索性坐下來慢慢等。
至於那個聲音。
也有好一會兒沒有再出聲了。
突然。
那種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再次響起。
所有人更加緊張了起來。
雖然。
所有人都不是第一次在洞府內聽到這種水滴聲。
可是。
無論是張八寶,還是另一個張無心。
都是在聽到這種水滴聲突然被某種東西迷住。
狀態也變得瘋狂了起來。
張恪從儲物袋中取出了瓷瓶。
如果有人陷入到那種狀態,他就會釋放出清水散。
讓他們傷害他們自己,總比有可能傷害張恪要好。
張永安練氣期9層,張無心練氣期3層,就連張永平也有通脈期11層。
不使用鐵蝟符,張恪是一個都打不過的。
雖然。
有了鐵蝟符張恪並不怕他們。
不過把這麼寶貴的符籙用在他們身上,總是有些浪費了。
隻是這一次。
那種水滴聲並沒有持續太久。
大約隻過去一刻鍾左右。
水滴聲完全聽不到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
一扇石門打開。
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個黑漆漆的通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都不敢走進去。
似乎。
剛剛那人的聲音已經帶走了大家全部的勇氣。
“幫我照顧好張八寶。”
誰也沒想到。
會是張恪直接起身走進那通道。
這是張恪的身影在通道內完全消失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雖然張恪沒有指名道姓。
不過大家也都知道。
張恪這是對張永平說的。
張永安與張無心相互對視一眼。
有些無奈的退到一旁。
張永平則是拖拽著張八寶退到另一邊。
雙方就這麼隔著一口棺材對峙著。
誰也都不說話。
也再沒了任何行動。
張永安這時也想通了。
現在。
就是殺了他哥哥和張八寶也沒用。
他現在要做的可不是殺人滅口。
而是要離開這裏。
可問題是。
憑他的能力。
就是再加上張無心。
也根本不要想著能出去。
張無心跟他所想的差不多。
不同的是張無心還知道自己其實比張永安更有優勢。
畢竟。
她不隻是一個練氣期的修士。
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這些年。
她,還有她那個妹妹。
還是利用自身優勢做成了不少事。
不過那也要先見到人才可以。
至於張永平。
他現在沒有任何想法。
他隻是膽子小,不是沒腦子。
張永安也好,張無心也好,都想要他的命。
不管能不能出去。
相反。
張恪剛剛那一聲師兄。
雖然不知道張恪這樣套近乎到底有沒有用。
也不知道張恪怎麼就那麼肯定對方需要的是丹藥。
他倒是知道張恪是丹堂的雜役弟子。
不過。
再怎麼說他也隻是一個雜役弟子,而且還是新進雜役弟子。
以他對煉丹的了解,又能引起對方多大興趣。
可現在。
張永平也隻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張恪身上了。
……
接連穿過好幾個通道與石室。
張恪來到一間比較大的石室。
石室的正中也是一口棺材。
石室的屋頂鑲嵌了夜明珠。
石室內倒也不算黑暗。
張恪滅掉自己的火把,收回儲物袋。
張恪的火把是自己帶進來的。
與張永平他們在會客廳裏拿的的火把不一樣,隻能照亮極小的範圍。
“師兄,可否出來一見?”
張恪拱了拱手問道。
原本還以為是石壁上會再開一道石門。
卻不料。
是張恪來時的那道石門緩緩關閉。
他身後的通道也隨之消失。
“你怎麼知道我躲在這裏是為了煉丹?”
又是那個聲音響起。
這一次,聲音更加清晰了。
果然,就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而就在這時。
擺放在石室正中的那口棺材的蓋子突然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