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誓言誤終身(1 / 3)

“給我打,給我往死裏打。TMD,一個小破乞丐竟然還那麼牛氣哄哄的,你TM還以為你是太子爺啊,不打到你長記性,我就不姓付。哥兒幾個給我放開了打!”結緣橋橋洞下附近,一群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在圍著一個小乞丐拳打腳踢。這群人個個穿著非主流,頭發更是染的五顏六色,耳朵上也掛滿了類似骷髏等物的耳釘。而在他們不遠處一個身著西裝,腳踏皮鞋的人在旁邊時不時的插上一腳,而且滿嘴髒話的罵個不停。

“好嘞,付哥您就請好兒吧。”這群人中一個長相猙獰,左臉頰還掛著個彎月形的刀疤的年輕人對所謂的付哥恭維一聲,然後扭頭對著正打得起勁的其他夥伴喊道:“兄弟們難得的人肉沙包來練手,敞開了打啊。哈哈哈。。。”

笑罵聲不絕於耳,小乞丐對此充耳不聞,他隻是雙手死命的抱著腦袋,雙腿蜷縮在胸前,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破敗的皮球一般,被一群人踢來滾去。

就這樣小乞丐被打罵了近一個多小時,罵的人口都幹了,打的人也累的滿頭大汗,小乞丐還是不吭不響的隨著他們的踢打滾動。離的遠點兒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這一幫人在踢足球呢。最後那被稱作付哥的人走到小乞丐前身往他身上啐了一口唾沫,悻悻的說了聲:“真他奶奶的禁打。今兒不打了,哥幾個還有正事兒要忙。平白把力氣用在一個垃圾身上了,咱們先撤,辦完事兒回來接著打。”

於是一群人一哄而散。感覺到眾人遠去,小乞丐才敢放鬆身體,並順勢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他真的很鬱悶啊,兩個月了,這幫家夥就像定點吃飯那麼準時來揍他。最鬱悶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被打的起不來了,渾身上下都是傷以後他們才肯罷手。於是舊傷添新傷,傷上再加傷,他就一直沒好過。這該死的破地方,有沒有人能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從兩個月前他自橋洞下醒來,一切都變得亂七八糟了。他不是他自己了而是在一個陌生人的身體裏。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虛弱的不行的身體好像是剛經曆一次非人的虐待一般破敗不堪。再後來他發現自己的修為全都沒有了。當然這些還不是最糟糕的,最最糟糕的是他發現這個世界他完全的陌生和不理解。所有人都穿的奇裝異服,橋洞上偶爾會飄過帶輪子的鐵盒子,總之一切的一切都太過不可思議。

而當他還沒有接受這些不可思議時,一件更不可思議更悲催的事兒發生了,有一群人好像認準了他一般每天都要來揍他一次發泄。一開始他們還是很有分寸的,後來發現怎麼打都打不死他後,他們就完全無顧忌了,一次打的比一次狠。有幾次他試圖去解釋,結果被打的更厲害,那次他差點就死去。

“唉,那孩子真可憐!”

“哼,可憐嗎?往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小夥子,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你看這孩子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被人打成這樣了,還不算可憐嗎?”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一個半大不小的小夥子能是什麼厲害的人物?”

“厲害?何止是厲害,哼”

“喂喂,你咋話沒說完就走啊。”

“你自己去打聽吧,有些事兒說不得。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別多管閑事的好。我還想好好的過下半輩子呢。”

“你這人。。。”

正在小乞丐的思緒紛飛時,他又一次被圍觀了,一群人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對他指指點點,說著一些他似懂非懂的話。不過即使他不懂,他也能從那些人眼裏看到或是同情或是不屑或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對於這些圍觀他的人,他不想多說什麼,而是強迫自己站了起來。

以他現在的狀況能站起來簡直就是奇跡了,可是他不但站了起來,還忍著疼痛一步步的向著橋洞挪了過去。周圍偶爾有一個於心不忍想搭把手的,也被其他人給攔了回去。於是有人小聲的提醒道:“小夥子,那橋洞就在眼前了,走不動就躺著休息下。”

“不用,謝了!”

“唉,你這孩子。晚會兒過去不一樣嗎?要不阿姨扶你去我家。”

“嘖嘖,大嬸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上次想要幫這小子的那個好心的大媽,你知道她前兩天為什麼要搬家嗎?”

“這個。。。”大嬸有點舉棋不定,但是小乞丐已經聽懂了那人的話。肯定是之前有人幫過這個身體的主人,結果被人暗算到不得不搬家。他雖然占了小乞丐的身子卻還留著本來的意識,他本就不是小乞丐,更不是任人欺負無名無姓的小嘍嘍。他姓林,名林願,是清風鎮四大家族之一,林家原家主林峰的兒子林願。林峰生前就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的兒子也絕不會敗了他的名聲,即使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