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嗬……你真當我是傻子了?”
“郡主,我說的是實話,他真是這麼許諾的!”
“你是慕容子墨的側妃,肚子裏還懷了慕容子墨的孩子,中山王許諾給你後位,你就相信嗎?就算他得到皇位,你又憑什麼當皇後?”
麵對舒悅凝的連番質問,卞歡的眼淚流得更加洶湧了,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哽咽道:“其實、其實這孩子不是慕容子墨的,是、是中山王的!”
“什麼?”舒悅凝震驚到。
生怕舒悅凝不相信自己,卞歡忙解釋道:“郡主明鑒,慕容子墨他對夫妻之事半點不上心,我和他並未圓房,這孩子真的是中山王的!”
卞歡怕死,怕得要命,從她慌亂無助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為了活命,她不可能說假話!
思及此,舒悅凝心思十分複雜,慕容子墨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沒有欺騙她,他讓她信她,他也確實值得她信。可是其他的事情……
想到他其他的女人,其他的事情,她就如鯁在喉。
見舒悅凝不語,卞歡以為她說的事情不足以引起她的興趣,頓時著急起來,又道:“中山王不僅有野心,要害郡主,還曾經穢亂宮闈!”
舒悅凝回神:“哦?怎麼說?”
“他曾經強迫陛下的愛姬向夫人侍候他,向夫人因為愛慕慕容子墨,加之知道慕容子墨一直在輔助他奪取皇位,有心親近慕容子墨,也為自己再多鋪一條路,便依從了他!不止這些,後來向夫人懷了身孕,向中山王求救,可是中山王卻在冷宮裏讓人將她逼死了!”
卞歡的話,猶如一滴冷水濺到了油鍋之中,舒悅凝的心海立刻劈裏啪啦炸了起來,與向夫人有染的是中山王!竟然是中山王!
舒悅凝閉上眼睛,想起了那日在月紅樓裏見到慕容子墨的情景,當時沒有細想,那時的他神情稍顯猙獰,臉色也紅得不正常,若非被向夫人灌了酒便是被她下了藥吧!
後來,她酒醉,他也跟了出來,想來,即使他失了控也不曾與向夫人發生什麼,不然她也不會有這個孩子!
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肚子,這麼說來,他與向夫人之間確實是清白的!
可惡她太過固執,他幾次想向她解釋,竟都被她堵了回去。
雖然,他們現下已經注定陌路,可知道他在感情上對她是專一的,她倒也覺得欣慰,欣慰中又覺悵然。
知道得還是晚了呀!
若是早點知道,她主動給他個機會,也給她自己一個機會,會不會一切都不同了?
“郡主,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若郡主要捉拿中山王我可以為郡主作證,還請郡主饒了我吧!”卞歡哭著說到。
舒悅凝懶洋洋的換了一個坐姿,將左手臂放到椅子的扶手上:“你說的這些,隻是你一麵之詞,根本不足以給中山王定罪!你拿不出證據來,我不會相信你,別人更加不會相信你!你須知道,你不僅是卞戶的侄女,還是慕容子墨的側妃,而他們兩個,一個是墨國的細作,一個是竊國篡位的賊子,你說,你憑空說的話有誰會相信?”
卞歡咬了著下唇,滿臉淚水的看著舒悅凝:“難道我就必須得死嗎?”
舒悅凝歎一口氣,不語。
卞歡猶豫片刻,又道:“若我能拿出中山王圖謀不軌的證據,郡主是否能放過我?”
果然,卞歡方才並未全部說出來!舒悅凝點點頭:“你說來我聽聽!不過,不要再說什麼穢亂宮闈的事情了,國家危急時刻,誰還有工夫去管這男盜女娼的齷蹉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