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小爺贏了,小爺贏了!”

舒悅凝無奈的笑笑:“你先把我放下去吧,這麼多人看著……不好!”

“有什麼不好?小爺抱著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說著,他猛然用力夾馬腹,一手狠狠甩了甩馬韁繩:“駕!”

馬兒得令,飛奔出去,如同利箭般。

一駿馬,一俊男,加之以孕婦縱馬在街道上飛奔,這般情景倒也十分吸引人,路人駐足觀看。

“看,凝兒,她們在嫉妒裏!”桑寧遠輕聲對舒悅凝說到。

舒悅凝抬首望去,這才發現,一路上的女人皆將視線投在了她身上,有的眼中還流露著不加掩飾的不屑。仿佛在說,這個姿色,還不如我,怎麼就能被俊男抱在懷中?

舒悅凝無奈,正要再次勸說桑寧遠將她放下,忽然,從旁邊躥出一個人影來:“夫君!”

身後的桑寧遠立刻勒住韁繩,險險將馬兒停住,不悅的看向站在馬路中間的雲郡主:“你怎麼來了?”

“聽聞夫君大獲全勝,我心中高興,特意出來迎接夫君!”說著,她看向舒悅凝,狠狠一瞪,眼中充滿殺機,抬首一指,指向他懷中舒悅凝所在的位置:“夫君,我要坐在這裏!”

一時間,路人議論紛紛。

不用細聽,舒悅凝也知道她們是怎麼樣奚落和嘲笑她的。

桑寧遠沉默片刻,玩味的說道:“凝兒,你說我是抱她回去還是抱你回去呢?”

二女爭一男,這樣的戲碼舒悅凝最是痛恨,莫說她此時已經對桑寧遠沒有半點男女之情,縱使是有,她也容不得自己陷入這樣的尷尬局麵中。

這時候,上官仕已策馬追趕上來,見到麵帶妒色的雲郡主,上官仕不動神色的上前,將她生生給擠到了一邊:“末將救駕來遲,請郡主責罰!”

舒悅凝鬆口氣,將手遞給上官仕:“勞煩將軍扶我下馬!世子的馬是好馬,可惜坐著不舒服,我是無福消受了!還是獨自坐馬車來得舒服!”

她話落,桑寧遠冷哼一聲,倒也沒有為難她,徑直讓上官仕將她攙扶下了馬。

眼看舒悅凝走向馬車,雲郡主又嬌滴滴的道:“夫君,扶我上去,我要你抱我回去!”

桑寧遠笑了笑:“雲兒近來動得實在是太少了,臉色都蒼白不少……”

聞言,雲郡主以為他是在關心她,正準備笑,卻忽聽他接著道:“今天剛好有機會,不如就走路回去吧!權當是在鍛煉身體!”

話畢,他揮舞起馬鞭,揚長而去。

雲郡主氣得跺了跺腳,看向正準備登上馬車的舒悅凝,怒道:“賤人,最好離他遠點!他是我的!”

這語氣,真是不客氣!不等舒悅凝發話,上官仕已然道:“我勸夫人慎言,這裏不是滇州,顯王也已經被押入地牢,你雲郡主的封號早被褫奪,如今的你,不過是個平民,侮辱朝廷命官,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雲郡主一愣,眼睛睜得大大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出來:“賤人,全都是賤人,若不是你們,我父王怎麼會遭難?我要殺了你們!”說著,她拔出鞭子,啪的一下向著舒悅凝抽來。

上官仕探出手,穩穩將她的鞭子抓住,再狠狠一扯,險些將她扯倒,她手上吃痛隻能放棄了鞭子,上官仕隨即將鞭子扔到地上:“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哇……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夫君,讓他將你大卸八塊!”

如此情景,隻讓舒悅凝哭笑不得,好個天真的雲郡主,到了這個時候,還以為桑寧遠是與她相親相愛的夫君,全然忘記了押解顯王回京的人就是他!

思及此,舒悅凝搖了搖頭:“上官仕,別和她計較,我們走吧!”

舒悅凝有心退讓,雲郡主卻不依不饒,追了上來:“你別走,小賤人……”

舒悅凝怒了,站在馬車上轉身看她,眼中帶著殺意:“你若再糾纏,殺無赦!”

雲郡主一怔,許是想到了這裏是京城,竟退到了一邊,讓馬車徐徐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