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絮墜淚,
情海生波,
隻因春色誤,
情到深處,
傷人也自傷,
柳絕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隻當自己正在童年,
山上的那一片梨花林中,
春天的風正在吹拂著,
枝上的花,
身上的衣,
頭上的發,
心上的夢!
雖然,此時,
腦子裏像有一群人在敲打,
讓她疼痛不已。
但她還是在盡情地舞著,
舞著!
雖然隻相隔了一排座席,但杜夢白卻覺得,他們卻仿似隔了一個朝代:在水一方的佳人彷佛是盛開在秦朝的明月裏,流光溢輝,而他自己,卻正在漢朝的一隅寂寞著!不,他不要,杜夢白起身,讓柳絕色的身子懸進了他的懷中!
像進了一個溫柔的家,
她抬起頭,眉眼如絲地道:“我回來了!”
“是——你回來了”杜夢白也道。
柳絕色從她的無憂無慮的童年回來了!
而杜夢白想的則是: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懷中。
“我……我的頭……好重,好……好想……睡……睡覺……”柳絕色模糊地說出這幾個字後,便支持不住倒入杜夢白的懷中,這個懷抱好溫暖呀,她要睡了!
杜夢白深情地注視著她此刻安詳的麵龐,心裏卻在深思酒醉後的她所呈現的萬般風情!明白她是因為,酒醉才睡著,遂放下了心。轉回頭交代下人將他的披風拿來,夜涼如水,一不注意就會著涼的。
披風蓋住了懷裏的佳人,杜夢白雖然很想離席,卻仍是抱著柳絕色繼續和將士們同歡。
將軍夫人突然出乎意料之外的舞蹈,攝取了眾將士的心魂,直到柳絕色已經睡了,有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熱鬧的慶祝宴會直到天大白才暫時散去,場中的火堆仍是燒得熾猛,今晚還有一夜呢!
她的頭這是怎麼了?
柳絕色難過地在枕上左右輾轉。
有人吻上了她的嘴,“他是誰?誰在吻她?”
接著一股冰涼帶藥味的液體順喉而下,甜甜的藥水滋潤了她幹澀的喉嚨,讓她舒服多了。
“水,我還要水……”半夢半醒中,她呢喃叫著。
如她所願,溫涼的唇又吻上了她,甜甜的藥水直由她嘴裏流過喉嚨進入她的胃,讓她得到了充分的滋潤。
但是接下來的吻是那麼霸道,那麼充滿占有欲,讓她想起了聶清漪的吻,她不由地吐出了一個名字:“聶清漪!”但接著就感覺到吻倏地停止了,一個有力的大手抓著她,把她抓疼了!她神智逐漸清楚,慢慢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簾便見到一張冷漠深沉的臉龐,自己正被他抱在懷中。
“醒了?感覺如何呢?”杜夢白神色淡淡地觀視柳絕色,大手輕輕撫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蛋。
“我……我怎麼了?為什麼我的頭……那麼痛?”
柳絕色以手壓壓額角,語帶呻吟。
“那是因為宿醉的關係。我剛才已經喂你喝了解藥水,一會兒你就會感到較舒服了。”杜夢白在聽到自己吻她的時候,她竟然叫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心下正被嫉妒的火焰焚燒的生疼,臉色極冷地回答。
這話倒提醒了柳絕色昨晚的事,她因為醉酒,並不知道後來的結果?忍不住好奇詢問:“那位古蘭兒呢?她敢在你麵前跳舞,真是勇氣不凡!對了,她是不是今晚看我的那個部族首領的女兒!”
“嗯!”杜夢白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他心中還在聶清漪這個名字上打轉,什麼古蘭兒根本就沒進入他的腦子中!
柳絕色聽了,卻想都沒多想就脫口而出:“為何要拒絕她呢?古蘭兒美豔大方、天生麗質,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人。是男人都會喜歡,而你卻推拒了,真是可惜啊!”
杜夢白聽到此話,臉色立即變得更陰沉,雙眸一寒,他語氣也冷了下來,“難道你希望我再娶妾嗎?”
柳絕色聽出杜夢白語氣極為不悅,她猛然想起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卻想不透他為何如此生氣,這才回想自從醒來之後,他的臉色一直不佳!到底是怎麼了,先前不是好好的嗎?
等不到柳絕色回答,杜夢白的怒火更炙,他猛然抬起她的小臉,讓她和自己四目相對,硬聲再問:
“說!你是不是希望我再娶妾呢?”
“你---你到底怎麼了?”柳絕色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是覺得心中極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