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臉上癢的難受,寧王還是大笑道:“好呀,好一個杜夫人,杜夢白真是好大的福氣呀!有幸得到你這樣的美人兒!
柳絕色頭一抬,語氣冰冷地回答:“現在我雖然出不了宮,但我仍是護國侯爺的夫人,我夫君既然可以無數次打敗蠻夷的進攻,自然會來救我的,小皇上一定會複位的!還有,王爺好像忘了,惹怒我夫君的人,下場也多半不會太好看的!”
“好個杜夫人,此時此刻你還不忘威脅本王呀!對杜夢白你倒很有自信,認定他一定能逃出生天?你竟然能如此巧妙地為本王下毒!那本王更不能放過杜夢白了!”寧王收斂起了笑意,兩眼盯緊柳絕色。“當然。我夫君曾經征戰沙場,讓多少敵人聞風喪膽,他不但武功高,又勇敢機警、又有謀略,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伺機收複皇宮的!”柳絕色說起杜夢白時,臉上帶了一種夢幻般的色彩,但眼裏的神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了千般風情、萬般柔情。這時寧王突然發現
這讓花都黯然失色失色的
美人兒身上有
一種深深的倦意,
就是因為這種倦意,
使得再豪情萬丈,
再陰邪狡詐的男人看了,
就像陽光掉進了古井裏,
知道了黑暗的溫柔。
寧王不願再看到這種為杜夢白盛開的美麗,拂袖而去!
寧王回到自己的宮殿中,馬上宣召了幾名太醫。臉上實在癢的難受!
眾太醫察看了寧王臉上的紅癢之後,都麵有難色!
“皇上,您臉上的的毒並無專門的解藥,下官們也不敢輕易用藥!”
“飯桶,一群飯桶,你們不都是太醫院的名醫嗎?竟然連這個小小的毒都解不了,都給我滾下去滾下去!”一群太醫都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
此時,想到那張美麗的臉,寧王心中真是百味雜陳!可惡,為什麼每次落下風的總是自己!可惡!杜夢白,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時,貼身太監進來稟告。
“王爺,杜夫人來了!”
“什麼,誰來了?”寧王極其意外!
而柳絕色身後跟著兩名宮女已經款款地,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
寧王此時有些惱怒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但仍舍不得嗬斥她!他什麼時候也這麼兒女情長了呢?
寧王強迫自己不再把心思放在臉上的瘙癢上,盯著柳絕色的眼睛,眼神仍然高深莫測!
柳絕色輕輕地走到了寧王身邊,玉袖一抬,玉腕一伸,一隻玉瓶像花般盛開一樣呈現在手底。
“藥!”柳絕色隻淡淡地說了這一個字。
寧王遲疑了片刻,終於伸手了,卻不是拿藥,而是握住了她的玉指,然後慢慢地移到了藥瓶之上,然後開口道:
“本王承認猜不透你的心思!”
“唉!”柳絕色卻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王爺你知道嗎,自從過了年,絕色有時總覺得很疲倦,有時候總想用刀子劃掉自己的臉!好讓自己輕鬆一些!”
當說完最後兩個字時,寧王也感覺到了這種倦意,這種倦意雖然像煙一般淡,但仍薰人欲醉。
寧王也歎了口氣“遇到你,本王變得越來越不像本王了!但是本王絕對不會放棄你!你知道嗎?你有時實在太聰明了,你給本王下毒隻是為了警告本王,不要侵犯你,並不是真的要讓本王吃苦頭,所以你又送藥來,以避免本王惱羞成怒,拿杜府或者相府的人來開刀!本王說的對嗎?”
“絕色的確希望王爺不要遷怒於無辜之人!那樣的話,絕色就不得不要王爺的命了!”柳絕色說這話的時候,任任何人見了也不會覺得這是一句軟弱無力的話!
寧王卻笑了“哈哈,本王做事從不半途而廢,你越威脅本王本王也不願放開你!”
清脆的水晶碰撞聲響起,打破了寂靜,三位宮女端著豐盛的午膳進入,她們將午膳擺滿了整個桌子。午膳擺好後,所有的宮女都對柳絕色行大禮,齊聲說道:“請柳妃用膳!”
柳絕色挑起秀眉,臉色冷寒不善,不明白地問起:
“柳妃?誰讓你們這樣稱呼我的?”
“這是皇上下的命令,飛鳳殿以後就是柳妃的住所,任何人見到了柳妃都須行宮禮,不得無禮。”其中一個宮女恭敬地回答。
“這是何時發布的旨令?”柳絕色力持語調平穩再問。
“回答柳妃,是今早才發布的旨令。”宮女仍是跪在地上回話。
柳絕色聞言,臉色更加冰冷,好一個寧王,竟然先發製人!
然後冷冷地看著幾位宮女,說道:“叫我杜夫人!”
“柳妃饒命呀!柳妃饒命呀!皇上已經說了,如果再叫杜夫人,他就要奴婢們的命,請柳妃救命呀!”
柳絕色無力地坐回了床上,麵帶寒霜地說道:“出去、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出去……”
宮女、丫鬟們不敢違抗命令,連忙聽令匆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