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y和Body走進燈火闌珊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背包族,或者說更像流浪的歌手,因為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拎了一個大提琴的盒子。
當然,那裏麵裝的不隻是大提琴,還有他們的大狙。他們說要在這裏待到駱佳容結婚,於是被請到了燈火闌珊。
在門口迎接他們的是蘇西,因為還沒到營業時間,蘇西隨意的穿了一件海賊王的T恤,深藍的休閑短褲,和黑色人字皮拖。
看見蘇西,Body的小臉立刻掛上他慣有的蔑視,說:“上次我不放水你就死了!”
“謝謝。”蘇西說:“需要我幫你拿行李嗎?”
“不用!你太弱了,碰了它們,它們晚上會哭得我睡不著!”Body用大大的背包將蘇西擠到一邊,走進了門裏。
Boy在後麵一把勾住蘇西的肩說:“小孩子叛逆期到了,沒辦法。”
“沒關係。”蘇西側頭看著Boy隻距離他幾公分的臉,目光最後落到那抹唇上,說:“需要我幫你拿行李嗎?”
“那簡直太好了,你真是個可愛的人。”Boy毫不猶豫的那背上的背包卸下來遞到蘇西的手邊。
蘇西伸手接過,轉身,說:“跟我來。”
Boy顯然有些驚訝蘇西居然拿得動他那少說有三十公斤的背包,不過馬上就笑著跟上了,一把再次勾上對方的肩,一點不嫌重的把自己身體的重量壓到本來就負重不輕的對方肩上。
“嘿!聊點愉快的。”
“好。”
“你英文說的不錯。”
“謝謝。”
“你在這裏做男公關。”
“是的。”
“小子看起來很帥啊!收入很高吧?”
“還行。”
“你是Gay?”
“你說呢?!”
駱佳容給自己的搭檔準備了燈火闌珊裏最大的套房,將手裏背包放在沙發上,蘇西說:“現在五點半,六點半餐廳裏有免費的晚餐,中餐西餐都有,有特殊要求可以告訴廚師另外做,但那個要自己付錢。七點二十大廳集合,七點半開張,不要遲到。”拿出兩個手機放在桌上:“裏麵我的電話已經存好了,我叫蘇西,有問題隨時聯係我。”
燈火闌珊來了一個為兒子籌學費而被迫下海的年輕外國爸爸,這個消息一夜間傳遍了大江南北。熟客們蜂擁而至,問:“你也是被駱佳容挖來的?從哪裏?拉斯維加斯?”
特地留了點小胡子以展現憂鬱氣質的Boy眼睛裏是滿滿的一汪深情:“主告訴我有人在這裏等我,我就來了。”
當然不會有人把他的話當真,隻是這個時候配上邊上Body鼓著臉,湛藍湛藍的眼睛一橫,極度不滿的一聲:“騙人!他是因為缺錢。”
眾女無不笑得前仰後合。
這個時候Boy顯得有些無奈,憂鬱氣質一掃而光,非常抱歉的說:“小孩子,叛逆期,你們別生氣。”
“不生氣!”某女豪客桌子一敲:“行了,今天晚上你歸我。”
“不行!”Body擋在了兩人中間:“帶他走也要帶上我。”
Boy再次抱歉:“小孩子,叛逆期,不用理。”
女豪客卻是了然:“你們這?……得!都跟我走!姐還沒買過兩父子的,今天開回葷。”
當然,開葷總是貴得很。
基本上來講這對進口的父子幾乎所向披靡,但也有意外的時候,比如有一天聞燕終於抽空來了,一拳將專心調情的Boy打的鼻血飛濺。
有些事,蘇西不追究,餘浩不追究,不代表聞燕也不追究。在聞燕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吃虧兩個字,她不能吃虧,餘浩也不可以。
所以Boy還得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拉著暴躁的小孩,免得事情進一步惡化。
而這個時候,原本應該出麵解救他們的蘇西在哪?
蘇西的車剛剛在城郊的某個倉庫的門口下車,車門關上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驚醒已經快睡著的看門小弟。
誰都知道蘇西現在是紅人,據說他那個店子雖說在地下,麵積也不能跟Mouse比,又昏又暗,但一個月的營業額抵得上Mouse一個星期,裏麵小領結每天晚上的小費都拿到手軟。
於是蘇西還沒有走近,兩個小弟立刻站的筆直:“蘇哥。”
蘇西瞥了一眼地上的外賣盒子:“吃過晚飯了?”
“吃了,駱姐店裏送來的。”其中一個小弟趕緊拿了把椅子放在蘇西邊上,說:“蘇哥,坐。”
“我不坐。”車鑰匙在手裏轉了圈,蘇西看了一眼緊鎖的鐵門,說:“把門打開,人我帶走。”
兩小弟麵麵相觀,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最後其中一個拿出手機,說:“我給燕子姐說一聲。”手機卻被蘇西從他手裏抽走了。
蘇西有些不耐煩,說:“不用打了,是駱駱叫我來的,別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