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鳶進宮之後,曾想著隻要安分守己的扮演著夜軒寒用來牽製樓老爺的人質,待夜軒寒完全絆倒豐親王的勢力之後,才想辦法全身而退。
然而,現在夜軒寒想要將她從幕後推到台前,將她暴露在陽光之下,任她跟別人廝殺,他最終坐收漁翁之利。
穿越到了這個陌生的時空,取代了樓靈鳶的靈魂,不代表她就要被動的承受屬於樓靈鳶的劫數。
她怎麼可能讓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讓她進宮做夜軒寒的妃子已屬勉強,如今要她犧牲自由和主動權,替他穩固江山,與後宮的那群女人周璿,簡直是癡心妄想。
靈鳶咬咬牙,恨恨的念了遍那個男人的名字。
該死的夜軒寒。
她不會這麼輕易的如他所願。
若是夜軒寒真的想魚死網破,那麼她樓靈鳶也絕對不會是個軟柿子!
晃了晃神,不知不覺,夜幕已經降臨,忙碌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弦月十分有耐心的替靈鳶將準備的鳳冠霞帔一件件穿上,而身旁則是還準備了一套紅色透明而性感的紅色薄衫凝煙裙。
帳暖紅燭,桌子上擺滿了美酒佳肴,新婚之夜,本來新娘子不該吃東西的,而弦月卻十分體貼的替靈鳶張羅了一些可以果腹的糕點。
靈鳶朝弦月感激一笑,弦月沒說什麼,恭敬的朝靈鳶福了福身之後,道了聲:祝皇上皇後白頭偕老,帝後情深。
便退了出去。
靈鳶已經將頭上的鳳冠丟到一邊,退下一身華麗的鳳袍,改換上一身輕便的紅色薄衫凝煙裙。
她望著桌子上的燭火,在心中冷冷一笑。
帝後情深?
……我是那喜歡搞曖昧的囧囧……
坐在喜慶奢華的紫檀鳳榻上,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靈鳶開始坐立難安。
怎麼辦?該不是要真的跟那個男人洞房?
不行,賠本買賣,堅決不幹!
裝睡?不行呀,萬一夜軒寒來強的,這是他的地盤,她不是等著任人宰割?
說她身體不適?不行!那不是等於公然抗旨?夜軒寒豈是那麼好糊弄的男人?
正當她胡思亂想坐立難安的時候,一枚黑衣人,破窗而入。
“誰?”靈鳶一驚!腦子裏麵立即響起十萬分警鈴!
“皇後,有禮了!”黑衣人蒙著銀白麵具,遮住了他的上半邊臉,唇瓣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挑著一雙深邃幽深的黑眸,撇了眼坐在鳳榻上的女人,眸子深處閃過一絲驚豔。
“你是誰?”靈鳶沉著臉,十分防備的盯著這個不速之客。
“皇後真是貴人忘事,似乎忘了跟在下還有一個三日之約了。”黑衣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靈鳶的防備,很是自在的在喜桌上坐了下來,徑自的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雙薄唇微微勾著。
“你?!”靈鳶起身走進,眸子裏盡是戒備,盯著他瞧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求證。
“我。”黑衣人看起來似乎是心情很好,唇角勾起迷人的笑容,語氣也不似上次那般冰冷無情。
“你來做什麼?”靈鳶確定了來人身份之後,這才鬆一口氣,學著他,跟著在他對麵坐下,也為自己斟一杯酒,細細品,眼角卻是一直注意著黑衣人的動靜。
“做買賣。”黑衣人見狀,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才淺淺笑道。
“跟誰?”靈鳶挑眉問。不是她吧?
“跟皇後。”黑衣人笑著答道,
“跟我?”靈鳶再問。
“跟皇後。”意思是,誰是皇後,他跟誰做。
“跟我還是跟皇後?”靈鳶倒是個不好打發的主兒,雖然她就是皇後,但是,她的確定,對方到底是跟她靈鳶做買賣,還是隻跟皇後做買賣。
“嗬嗬。”這次,黑衣人倒是笑而不答。
“來皇宮做什麼?”靈鳶見他不答,也不急,舉著酒杯,她換了個問題。
“找皇後。”黑衣人三句不離皇後二字。
“哦。”靈鳶點頭,然後自顧自的喝著手中已經涼了的茶水,也沒有再問。
既然是主動找上門的,她享有主動權。
“你怎麼認出我的?”沉默了好半響,靈鳶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靈公子,竟然會是堂堂丞相府千金。”黑衣人黑眸帶笑的瞧了靈鳶許久,一開口卻是調侃靈鳶女扮男裝一事,並不急於將自己的底牌露出來。
一語,便告訴靈鳶他當時便知道了靈公子便是丞相府千金的事實。
靈鳶聞言。
笑。
原來這男人今晚就是衝著她來的。
怪不得他能一眼就認出她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