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是假,清荷的死,本來就沒有表麵看來那麼簡單。”有人故意抹去了事實。
但真相卻隻有一個。
靈鳶淡淡的看著窗外,喃喃說道。
“主子,央妃娘娘已經走了。”弦月送走了蘇央兒,麵色有些沉重的回到鳳棲宮,站在靈鳶身後不遠處,沉沉的說道。
“嗯。弦月,你可有發現什麼疑點麼?”靈鳶依舊背著弦月,挑眉問道。
弦月平時不愛說話,做事穩重,但若有事,向來對她知無不言。
“主子,弦月隻是奇怪,這清荷姑娘的事,早已過去了一個多月,皇上也已經讓人結案了,這央妃娘娘,這個節骨眼上,讓娘娘去清查此事,是否不太合適?”弦月為人謹慎,與蘇央兒並無交情,所以看待事情向來比較客觀。
雖然在她看來,這央妃娘娘性子膽小懦弱,單純善良,但多年的處世經驗告訴她,最後在後宮生存下來的,往往是這樣表麵看起來十分無害之人。
小心駛得萬年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或許央妃娘娘為人單純,沒想過那麼多,但她應該知道,不管真相如何,娘娘若插手此事,必然要和一部分後宮勢力為敵,甚至是和整個後宮勢力為敵,以後宮現在的情況,後宮勢力現在三分。柳妃明顯跟主子不和,儷妃娘娘不和任何人為伍,如妃娘娘站隊不明,央妃明顯沒有勢力。”弦月十分理智的分析著,抬眸看了一眼靈鳶,而靈鳶則是頸首點頭,道了一聲:“繼續。”
“而皇上現在對主子的態度妾身未明,不知是寵還是壓,若主子現在輕舉妄動的話,無疑會讓自己陷入棗泥而不能自救。”弦月麵無表情,十分直接,毫無留情的說道。
“小姐,弦月姐姐說的是真的麼?”遙兒訝異的瞪大了眼睛,十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小姐,難道小姐看起來十分風光的背後,竟然這麼艱難麼?
“遙兒,你去給本小姐準備筆墨來。”靈鳶並沒有回答遙兒的話,隻是淡淡的吩咐遙兒,將她支走,有刻意回避她的意思。
“小姐!”遙兒急了,胸口瞬間湧起一股酸意。
“下去吧,你可曾看過你家小姐本任何事擊敗過?”靈鳶轉過身,淡淡的望著遙兒,難得用認真的語氣說道。
“遙兒知道了。”遙兒咬了咬唇,最終還是順從了小姐的意思。
她明白小姐隻是不想讓她擔心罷了。
“弦月,遙兒心思單純善良,本宮不希望這皇宮的渾濁氣息,侵染了她的天真無邪。”靈鳶看出了弦月的不解之意,雖然她沒有問出口,但靈鳶還是開口淡淡的解釋道。
“弦月明白了。”弦月聞言點頭,遙兒姑娘確實是個十分單純的好姑娘。
“嗯。”靈鳶點頭,轉回身子望著窗外,沒有說話。
“主子,那麼你打算怎麼應對此事?”既然央妃已經想主子提出了此事,若娘娘放任不管,隻怕日後傳了出去,會對娘娘的威嚴不利。
“先擱著,等離國使者之事過去了之後,清查此事!”弦月說的沒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插手清荷之死,對她來說,確實裏外不討好。
一個已經死去了的秀女,皇宮上下,根本沒有人會在乎。
但若不插手過問,必然會引起閑言碎語,靈鳶自己也做不到不管不問。
她並不在乎與誰為敵。
明確敵人,對她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反正她在這座華麗的囚籠,也隻剩下半年左右。
半年而已,她還是有足夠的耐心跟這些女人們周璿。
“那央妃娘娘那兒呢?”弦月點頭,再問。
她總覺得,蘇央兒不若她外表那般單純無害。
沒有一個單純天真的妃子,能在宮中生存的長久的。
相信她的父親蘇暢,也明白這一點。
“她,再觀察觀察吧。”靈鳶聞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她自然明白弦月話裏的意思是什麼。
弦月在提醒她要防著蘇央兒一點。
或許弦月猜測的並沒有錯,不過她不願意在沒有切實證據之前,冤枉了蘇央兒。
一切,待觀察吧。
用時間去證明蘇央兒的純良或是陰暗。
“弦月明白。”弦月點了點頭。
“你找個靠得住的,先去調查一下前些日子央妃宮裏的宮女,跟後宮哪兒個娘娘起了衝突。無比暗中查訪,寧丟誤醒。”靈鳶吩咐道。
“是,弦月這就派人著手去辦。”弦月聞言,麵無表情的朝主子欠了欠身,便自行離開,去安排了。
“去吧。”靈鳶漫不經心的拂著身上的衣擺,隨意的揮了揮手。
未央宮。
“碧兒,我們這麼做真的好麼?”回到未央宮後,蘇央兒一直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