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靈鳶看了看自己的烈風,知道現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但想到要跟這個男人這麼親密的共乘一騎,還是猶豫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他若用力的話,應該會扯動傷口。
“快點,要不然我要走了。”夜軒寒見狀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可臉色卻更加蒼白了幾分,他感覺體內血液熱騰了起來,這是為何?
“你小心點。”靈鳶見狀,不敢多想,立馬將自己的手交到夜軒寒手中,隻輕輕一個用力,靈鳶便跨上了夜軒寒的絕影。
靈鳶是第一個跨上絕影背上的女子,當然,也是第二個被絕影認同的人。
“坐好了。”夜軒寒將靈鳶攬在懷中,勾唇若有似無的笑了笑,讓絕影掉了個頭,才輕輕在靈鳶耳邊提醒道。
“嗯。”靈鳶溫順的靠在夜軒寒懷裏,不敢輕易動彈,絕影似乎明白主子受了傷,速度並不快,朝狩獵場而去。
靈鳶就這樣靠在夜軒寒懷裏,感受著這個受了傷還將她護在懷中的男子。
這種感覺,那麼熟悉,像是曾經也有人給她這樣的感覺。
但她知道那個人不是他。
應該不是他吧?聲音不像。
“大俠?”兩人安靜的相擁著,靈鳶倏地開口叫喚了一聲身後的男人。
“你叫我什麼?”夜軒寒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淡淡問道。
似乎沒想到靈鳶會這樣稱呼他一般。
“沒什麼,你還好麼?”靈鳶搖了搖頭,這才發現夜軒寒好像沒有自稱朕?
這個轉變也太奇怪了!
靈鳶感覺貼在自己身後的身體,越來越熱,不由的微微紅了耳根。
是她自己想太多了麼?
“嗯。”夜軒寒漸漸的,將整個身子往靈鳶身上靠,若有似無的應了靈鳶一聲,便無下文。
靈鳶卻以為他不想說話了,再加上自己或多或少心虛了一下,便不再多言。
她不敢去猜測夜軒寒對她不自稱朕背後的原因。
兩人沉默的走了好長一段時間。
靈鳶來時並未注意自己都經過哪裏,全憑夜軒寒開路。
可漸漸的天色暗了下來後,靈鳶發現原本就距離營帳不遠的河穀,他們走了一個時辰,還不到。
難道他們在這迷路了?
“喂,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
“夜軒寒?”靈鳶皺眉,試探的喚了夜軒寒好幾聲,卻發現身後的男人並沒有回答她,而她背上的重量,卻越來越重!
“夜軒寒,你怎麼了?”靈鳶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翻過身往後一看,夜軒寒卻突然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靈鳶大驚!
“夜軒寒!”
靈鳶翻身下馬,慌亂的將夜軒寒翻過身來,見他胸口的傷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裂開了,連忙拍了拍他的臉,卻發現觸手滾燙。
他發燒了!
靈鳶朝四周看了看,他們走了一個時辰,靈鳶卻不記得自己這是回狩獵營帳的路。
他們隻怕走的越來越遠了!
天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若再耽擱下去,隻怕夜軒寒真的會撐不住。
不行,他們隻能先找一個地方了,否則真的要成為野獸的腹中餐!
靈鳶有些艱難的背起夜軒寒,將他扶上馬背,然後牽著馬兒,沿著西南方向走,她記得河穀的方向是在西南方。
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希望衛子風他們能夠盡快找到他們。
走了一段,靈鳶看到了一個山洞,欣喜的將夜軒寒放下來,將他放到一處幹淨的地方,從絕影背上去取下水袋,然後扯下一塊布,弄濕了布之後,輕輕擦拭了一下夜軒寒的額頭,企圖替他退熱。
夜軒寒俊臉潮紅,薄唇幹燥的動著,靈鳶輕輕將水袋湊近夜軒寒嘴裏,卻發現夜軒寒沒有反應。
“夜軒寒,張嘴。”靈鳶輕輕的捏動夜軒寒的嘴巴,想要將水倒進去,但水還是流了出來。
在這樣下去的話,水都用光了,絕影背上還有一袋水,但兩人若是要在這個山洞裏度過一晚的話,兩袋水,隻怕不夠。
靈鳶皺眉沉默了片刻,便徑自含了一口水,嘴對嘴的喂夜軒寒喝水,索性夜軒寒這次沒有抗拒,終於將水喝了下去。
靈鳶鬆了一口氣,以前她看到這情節,還十分不屑,對於有求生欲望的人,你送了水到嘴邊,怎麼可能拒絕喝啊。
還嘴對嘴喂!
沒想到親身麵臨此境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方法,真的是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想得到的!
而且十分有效。
連續來回喂了三四次,靈鳶心無雜念的與夜軒寒唇齒相交,直到靈鳶發現了不對勁,怎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