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涎宮。
夜軒寒穿著單薄的裏衣,坐在案幾上看著手上的奏折。
因為受傷,所以這幾日不會上早朝,但堆積如山的奏折依舊要日日批閱。
“主子,皇後娘娘來了。”夜安手裏端著替換的紗布和藥草等,走到夜軒寒跟前,輕聲提醒道。
“是麼?讓她進來。”夜軒寒正埋首與奏折之中,聽到皇後二字,便抬起頭,薄唇輕輕勾起一笑,墨色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明情緒。
“有請皇後娘娘。”夜安聞言不敢耽擱時間,果然皇上稀罕娘娘的到來。
“你來了。”夜軒寒放下手中的奏折,親自走到靈鳶麵前,細細觀察了她的臉,皺了皺眉:“怎麼還沒消腫?”
“哪有那麼快?皇上不是要換藥麼?我把太醫也叫來了,現在就換吧,”靈鳶對這個任性的皇帝,單憑喜好做事的男人感到十分無語,胸口上的傷口,已經裂開,血跟著滲透出來,聽夜安說,他還下水洗澡了。
這個任性的男人!
“叫太醫來作甚!你來就可以!”夜軒寒任由靈鳶牽著他到裏屋,薄唇的笑意卻絲毫為減,十分滿意她的主動。
“將衣衫褪了。”靈鳶白了他一眼,她又不專業,這男人抽的什麼風!
“全褪了?不好吧?”夜軒寒聞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靈鳶。
“廢話,上衣!”靈鳶無力吐槽,這男人,是想逼她犯罪咩?!!
“額咳咳,娘娘,這是給皇上替換用的藥,奴才就侯在外頭,您有什麼吩咐,隨時吩咐小的。”夜安幹咳了兩聲,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後。便十分識相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這兩個前世冤家。
“傷口滲血了!”靈鳶橫了夜軒寒一眼,二話不說,挑開夜軒寒的裏衣。
“我知道。”夜軒寒含笑看著她,不甚在意的道。
“夜公公,讓太醫進來,處理傷口!”靈鳶皺眉,直接無視這男人那別有深意的眼神。
“德太醫,您請。”夜安聞言,立馬將站在外麵原地待命的太醫請了進去。
“我要你來。”夜軒寒不讓太醫碰觸,含笑看著靈鳶,雖然語氣沒有不悅,但德太醫依舊一陣心顫,不敢擅自動手。
“皇上若自己不愛惜身子,就算是神仙,也救治不了你的傷。”靈鳶淡淡的與夜軒寒對視了良久,直到看見德太醫給了她一個眼色,才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動手替夜軒寒減掉她之前包紮的不怎麼樣的傷口,將包紮在傷口上的布拿掉之後,靈鳶皺緊了眉頭,傷口果然已經爛了,在耽擱不久,後果不堪設想。
“鳶兒,你輕點。”夜軒寒滿意的看到靈鳶的妥協,靈鳶的動作雖然不重,但還是牽動了他的傷口,他輕輕呻。吟了一聲。
“痛死活該。”靈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累死累活才救了這男人一命,是不是那時候高燒沒退,把他燒傻了?
“明白了,我的鳶兒是心疼我了。”夜軒寒聞言,黑眸裏閃爍著深深的笑意,嘴角笑意愈發濃烈。
而靈鳶卻因為這一句似曾相識的話,而僵住了身子!
“鳶兒,你弄疼我了。”夜軒寒仿佛沒看見靈鳶的異樣,眨著黑眸,看著胸口上因為靈鳶的大動作,而微微淌血的傷口,有些無辜的提醒道。
“對,對不起!”靈鳶回過神來,看著傷口頓時一驚,連忙替他止血。
“沒關係,不過,鳶兒,你這是謀殺親夫!”夜軒寒聳了聳肩,十分不識相的加了一句。“其罪不輕啊——”
“你活該!要不你讓太醫來弄!”靈鳶聞言瞪了他一眼,心中來不思量夜軒寒跟她認識的那個男人,有著出奇的相似之處,連說出來的話都一模一樣!
靈鳶記得,那個男人曾經也對她說過一句相似的話。
“鳶兒,疼。”夜軒寒聞言,隻是淡淡的看著靈鳶半響,看到靈鳶頭皮發麻之後,才淡淡的說了一句。
語氣那麼自然,的、撒、嬌!
“就快弄好了,你將身子翻過去,要綁砂帶了。”靈鳶隻覺得心中一動,雖然表情還是十分凶惡,動作卻放柔了下來,深怕自己真的弄巧成拙。
“哦。”夜軒寒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神秘的笑意,十分順從的依靈鳶的意思,轉過身子,露出精裝的後背來。
靈鳶不作他想,十分小心的替他將傷口敷好,然後繞著雙手繞過男人的腰部,想要將紗布從前麵繞過來,夜軒寒突然有所動作,雙手將靈鳶的手握在手心裏,向前收緊,靈鳶來不及反應,身子本能的貼向男人光裸的背部,呈現出靈鳶主動從身後環抱著夜軒寒的姿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