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卿塵那日來的時候,顯然下了心思,這血玉是風卿塵自己送的,風無痕派他來,不過是為了打探祈國,名義上是來祝賀朕大婚,實際上是為了勾結八王叔罷了。”夜軒寒輕笑,可那笑意卻不及眼底。
風卿塵倒是比風無痕更懂的什麼識時務,知道他私下裏讓人尋找血玉,所以就下了番功夫從祈國一個老者哪裏搶先他一步得到了這東西,有借著痕帝的名義來送給他。
哼。
離國向來野心不改,若風無痕就此罷休也就罷了,若他敢輕舉妄動,他夜軒寒可不是吃素的。
離國的國力已不似當年,而他祈國,卻今非昔比!
“風卿塵確實是個聰明之人,長得也是難得一見的好看。”靈鳶把玩著手中的小東西,撇了一眼一臉陰沉的男人,故意稱讚風卿塵的美色。
“朕的皇後是想出牆了?”夜軒寒聞言邪邪一笑,俊臉靠近靈鳶。
“喂……你離我……唔……”小嘴再次被堵住,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比較可愛!
夜軒寒眸中泛著濃濃的笑意,主動加深這個吻。
夜軒寒傷口好的出奇慢,明明半個月就能痊愈的傷,夜軒寒卻用了一個月,日日都去鳳棲宮讓皇後親自上藥,兩人對嚇死手想要她死的那個女人,隻字不提。
夜軒寒有意無意的侵蝕著靈鳶的理智,私下對她肆無忌憚的逗弄,總是惹得靈鳶氣急敗壞,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那男人確實寵她,這鳳棲宮裏的賞賜的玩意越來越多,鳳棲宮的一切生活流程比照龍涎宮,一絲一毫馬虎不得,夜軒寒雖然沒有下旨,但內務府的人眼觀鼻,鼻觀心,對鳳棲宮的東西一向都是最好的,絲毫不敢怠慢。
後宮內的流言,已不是當初隻是小聲議論,不少妃子對皇上獨寵皇後的行為感到惶恐,蠢蠢欲動。
據說連南宮儷妃都去皇上的龍涎宮了鬧,被皇上軟禁賢妃宮裏,不得擅自出入。
“小姐,最近後宮的氣氛怪怪的。”遙兒瞅著她們家小姐正在忙著寫什麼,端著一盤洗好的水果往靈鳶旁邊放了放。
“嗯。”靈鳶當然知道,夜軒寒的行為已經觸怒了不少人,她聽說了,夜軒寒這個月來,天天來她鳳棲宮不說,昨天南宮儷去龍涎宮鬧了。
方如雪跟上官柳兒不知為何突然又親近了,蘇央兒也不再上門求見。
這些事,她雖然人在鳳棲宮內,但後宮的事兒,卻總有人會向她彙報。
靈鳶很奇怪,她覺得南宮儷不像是會鬧的人,感覺南宮儷對她的態度,很奇怪,不敵視,也從不親近,這鳳棲宮,她也隻來過一次。
上次狩獵時候,她稱病不去,靈鳶就奇怪了。
現在又遭到夜軒寒冷落。
難道……
靈鳶眸子一冷。
巴掌之仇,跟南宮儷有關麼?
“小姐,怎麼看你最近老是愁眉不展的,難道你不喜歡皇上對你好麼?”遙兒十分不解,真的不解了。
每次看皇上來的時候,小姐的情緒總是比其他時候高昂,雖然小姐不想承認,但其實她喜歡上皇上了吧?
“遙兒,你覺得我是不是很矛盾?”靈鳶放下手中的筆,收起情緒,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問遙兒。
因為夜軒寒,她已經讓自己陷入了越來越糟糕的境地,是時候下決定,做個了斷了!
“小姐以前不會這樣的,做任何事情都很果斷利落,但最近感覺你變得不那麼灑脫了。”遙兒聳肩,將自己的感覺和盤托出。“小姐之前什麼事都不會瞞著遙兒,但小姐進宮之後,感覺好多事情遙兒都不知情,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幫得上忙。”
比如說,那日小姐跟八王爺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就是那個半年之約。
依她對小姐的了解,如果事不關己,小姐絕對不會八卦的。
小姐是跟了什麼人定下半年之約的?
什麼時候,又是什麼約定?
想必應該跟皇上有關吧。
否則小姐何必這麼愁眉不展,猶豫不決?
“遙兒,你還記得沒進宮之前,我們在不醉樓遇到的那個黑衣人?”靈鳶看著遙兒,半響之後,輕聲歎了一口氣,終於打算將心事和盤托出。
看來遙兒早就發覺了她的不對勁,隻是一直不開口問。
“小姐是說他?”遙兒驚訝,顯然沒想到會是那個人!
她早就將這段插曲忘記了!
對啊,她記得當時小姐將她支開,跟那個黑衣人交易了什麼,她怎麼給忘了!
“對,就是他。若我說,我同時喜歡上了那個人跟……夜軒寒,你說怎麼辦?”靈鳶第一次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一個月來,她每天都在煎熬。
夜軒寒高調的寵愛,讓她隱隱感覺對那個人有種愧疚。
她不是個不守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