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盯死了他們的動靜,這幾天,他們跟什麼人聯係,朕都要知道。”夜軒寒將銀票小心翼翼的收起,雙後負後,看著夕陽逐漸落下,冰冷的心,不規律的跳動起來。
“屬下明白!”黑衣人沉聲點頭,隨即在夜軒寒的示意下,閃身離開。
“淩兒,你的母後……”夜軒寒啞著聲音,一個人站在窗口久久,久久……
靈鳶等了不到一會兒,倏地聽到馬車之外有動靜,便無辜的朝被她定住裏一個時辰左右的男子聳了聳肩,隨即伸手迅速的在他身上點了兩下。
“咳咳!”阿翔沉沉的看了靈鳶一眼,心中暗自咒罵,這女人,明顯就是想玩他!
這是她報複他之前欺騙她的手段麼?
“喏,這是你的麵具,我玩夠了,還給你吧。”靈鳶笑嗬嗬的將手中把玩著的麵具交還給他。
一臉的理所當然,沒錯,她就是要懲罰他。
她從不跟人家結仇,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阿翔應該慶幸她隻是讓他定了一個時辰,換做以前,一個時辰,可是不夠的喲~~
“既然你放棄了,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自己好自為之。”阿翔沉沉看了靈鳶半響,隨即冷淡的接過她手中的麵具,從新戴上,在馬蹄聲漸近之前,讓馬車從新上路。
耽誤了一個時辰,就有人跟上來了,果然速度夠快!
看來主子對這女人,可是十分重視。
“翔,你來晚了。”靈鳶閉上眸子,轉作是被阿翔點住了睡穴一樣,呼吸清淺緩和,然耳朵卻將馬車外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路上發生了點意外,走吧。”阿翔冷淡的說道。
“她呢?”靈鳶聽見有人問。
“在裏麵。”隨著阿翔聲音的落下,靈鳶感覺到有人靠近馬車,掀開了簾子,盯了了她的睡容看了半響,隨即才將簾子放下。
靈鳶鬆了口氣。
那人的目光太犀利,她差點以為,自己的偽裝,要被識破了。
“趕緊走吧,主子再過幾日就要回來了,這女人的身份,還需要再確認一番。”靈鳶聽見那男子冷冷的吩咐道。
“我明白。”阿翔沉聲答應。
“那我先回複命了,閣主對於你遲到一事,很不高興,你自己要做好心理準備。”那人似乎也無意跟阿翔多說,但最後還是冷冷的多嘴的提醒了阿翔一句。
“閣主一向獎罰分明,阿翔早已做好準備。”
男子沒有搭話,沉沉看了馬車內的身影一眼,便策馬上身,縱身離去。
然,靈鳶卻沒有因此而立馬起身,而是在心中冷冷的一笑。
她感到馬車在馬蹄聲離去之後,便繼續上前行駛,隔了將近半個時辰,靈鳶才睜開眸子,坐起身來。
“阿翔,看來你的同伴,對你同樣不夠信任。”靈鳶沒有掀開簾子,卻冷冷一笑,把玩著手裏的血玉,如是說道。
“或許吧。”他早就習慣了。
剛剛有一瞬間,他還以為這女人會出來。
來了兩個人,一個縱馬離去之後,另外一個,卻就立在馬車頂上,一般女子,是不會察覺得到的。
這女人隻要剛剛一出聲,他就會立刻斃命。
而這女人,也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
他剛剛所說的做好準備,根本就是對自己不抱任何希望了。
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倒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有幾分聰明。
竟然生生的等了半個時辰,等到那人確認了他沒有異心離開之後,才有所動作。
“嗬嗬,看來本公子又救了你一條命啊。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叛變?”靈鳶掀開簾子,看著阿翔健碩的背影,如是味道。
“……”回應靈鳶的,是阿翔的省略號。
有人會將叛變兩個字,說的如此理所當然麼?
……
“考慮一下,未來的好長一段時間,我們要打交道無數次的喲~~”靈鳶知道阿翔心裏在別扭什麼,笑容邪惡,雖然不抱任何希望,但如果真能收服了阿翔,那當然是好啦。
最少自己不是孤軍奮戰。
“馬上就要到下一個鎮子了,每一個鎮子,都有安排眼線,若是你不想被識破偽裝,待會兒最好不好出來,安靜的待在馬車上就好,我去補給一下東西馬上就回。”阿翔頭也不回的交待,仿佛剛剛靈鳶的提議,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而且,還不怎麼好笑。
“這個你放心,本公子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靈鳶勾唇嘲弄一笑,她若這點覺悟都沒有,這一路上,怎麼騙得過眼前這個一板一眼的家夥的?
“到了,你若是疲憊,就先睡一會兒,這輛馬車,沒有人會靠近。”阿翔沉沉的看著城門口的守衛,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遠遠地,便見到有人朝他點頭示意,一臉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