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遙兒突然停下腳步,冷冷的盯著她看。
“我不叫靈然,那叫什麼?”靈鳶被遙兒突然停下的腳步微微嚇到,隨即收起笑意,淡淡的挑了挑眉,看著遙兒道。
“不管你叫什麼,我都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遙兒像是看出什麼似的,揚起一個嘲弄的弧度,隨即轉過身子。
怪不得她總覺得這女人她看起來那麼熟悉。
她曾經在看到過她。
她是八王爺的人!
“……”靈鳶一臉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
這丫頭,口氣真是衝,應該是她家那位小姐,將她調教成那個樣子的吧?
靈鳶本該感到不悅的,畢竟遙兒對她的態度,全然稱不上好。
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並不十分討厭她。
“這裏有個小灶房,你要吃什麼可以自己弄。”遙兒領著她來到龍涎宮的廚房。
裏麵所有材料應有盡有,但是夜軒寒的膳食並非出自這裏。
他有專門的禦膳房。
這些都是給龍涎宮的宮女太監們準備的地方。
“呃……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靈鳶手藝並非很好,但至少可以養活自己。
想了想,她還是煮個海鮮麵吧,方便又快捷。
“怎麼?你要吃麼?”靈鳶看見遙兒盯著她手裏的麵看,不由的開口問。
“我先走了。”遙兒隻是冷冷的瞪著靈鳶那碗麵,隨即僵硬著身子轉身離開,留給靈鳶一個硬邦邦的背影。
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麵,隨即聳了聳肩,找了個位置,生猛的吞咽起來。
靈鳶對自己的手藝一直處在——不嫌棄的狀態。
除了一些簡單的譬如煮麵跟弄火鍋之類的,其它基本沒弄過。
這兩樣東西都是跟何少學的,原因是如果那天她孤獨終老形單影隻的之後,還可以自力救濟。
咬著自己煮的味道不怎麼樣的海鮮麵,靈鳶忍不住咬牙恨起何少來。
烏鴉嘴啊。
“你在吃什麼?”靈鳶搖著筷子詛咒何少之際,頭頂上傳來一陣冷冷的詢問聲。
“早飯。”靈鳶抬頭,看見一個明黃色的身影,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看著被自己吃的一片狼藉的麵,海鮮早就沒了,隻剩下麵,想了一下,靈鳶用最簡短的兩個字回答了某皇帝。
這不是宮女太監們的食堂麼?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來這裏做什麼?
“這個時間,你應該準備朕的午膳了。”夜軒寒居高臨下的看著某人碗裏的麵,他還在餓著,而這女人見了他,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哦,皇上稍等,等我收拾一下。”靈鳶聞言起身,打算將吃剩下的麵處理一下。
抬頭看了看天,這時候,應該超過十點了,時間果然是經不起折騰的,早上她是餓醒的,吃完飯已經到下午了。
平時她這時候也才起來而已。
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手臂卻被人拉住,靈鳶拿著大碗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把碗掀翻。
“怎怎麼了?”靈鳶有些莫名其妙,這才抬頭對上某雙讓她看了就無名火的黑眸。
靈鳶不得不承認,她對夜軒寒是有成見的,看見那雙沒有情緒的冷冰冰的看著她的眼睛,她就一股無名火在胸口燃燒。
“沒什麼,收拾好之後,跟朕走。”夜軒寒冷冷的盯了靈鳶半響,倏地放開了靈鳶的手臂,冷冷的留下一句話,便還給她自由。
“……”莫名其妙。
靈鳶聳了聳肩,不想理會這個有神經質一樣的男人。
將手中的麵倒了之後,靈鳶收拾好,放在碗槽裏。
這一宮莫名其妙的人,夜軒寒自己找不回皇後,關她什麼事?
她也很無辜好嗎?
慢吞吞的跟在夜軒寒身後,靈鳶盯著他的背,想要盯穿似的,目不斜視。
回到大殿,靈鳶看見夜安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午膳,翻了個白眼。
感情這皇帝肚子餓了真找她?
別人準備的有什麼問題?
“還不伺候?”夜軒寒從主位上坐下,隨即冷冷的看了靈鳶一眼。
“皇上想要吃哪道菜?”靈鳶聞言,走到夜軒寒旁邊,拿起夜軒寒身前的筷子,一副她很盡心的樣子。
“夜安沒有教你麼?你今天早上都在替自己找吃的了麼?”夜軒寒聞言,冷冷的看著她,目光毒的似乎可以將她片片淩遲,語氣是毫不留情的嘲弄。
本想在這女人身上找到一絲熟悉的地方,沒想到,這女人不論是外表還是內心,都跟他的小野貓,沒有半分相像。
“皇上遲遲這倒吃點青菜好了,清熱去火。”靈鳶故意無視嘲諷,拿起夜軒寒的碗,從離夜軒寒最遠的地方夾了一整碗滿滿的青菜,放到夜軒寒麵前,隨即揚起忠心耿耿的笑容,衝著夜軒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