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在祈國皇宮裏能夠來去自由的,這等囂張放肆的作風,能在皇宮策馬而馳的,隻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
或許連皇上自己都不可以,但樓靈鳶卻可以。
“皇,皇後?!”聞言,眾人臉色一變。
皇後不是死了麼?
“此事說來話長,你們最好保持緘默,你們隻要知道,剛剛從我們身邊經過的馬兒,是皇後的坐騎,烈風。”衛子風淡淡瞥了眾人一眼。
對於樓靈鳶容顏盡改,身份詭變一事,並未刻意張揚和隱瞞。
一切日後自有揭曉。
而最好的證明,赤兔認主,除非主子已經死了,否則不會易主,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烈風的主子已經死了,而剛剛的女子卻可以坐在烈風的馬背上,不是說明了一切麼?
“衛大人,皇上知道皇後……”有人很快反應了過來,隨即開口有些擔憂大的問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衛子風聞言,淡淡的打斷。
隨即便看向風塵仆仆的司月,朝他們走來。
“衛兄,好久不見了。”司月一身白衣,看起來風姿颯爽,臉上笑容滿滿,但是眉眼間卻帶著些許道不明的挫敗。
“司月將軍,好久不見。”衛子風淡淡的勾唇,有禮的打招呼。
聽說司月是為了尋找公主才失蹤的,沒想到公主才回來不到一天,司月也跟著出現。
真是讓人很難相信他竟會為了一個女子而犧牲至此。
“剛剛那馬兒,若本將軍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烈風吧?那烈風背上的女子,豈不是?”司月勾唇,輕佻的語氣,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他看起來別樣一般放肆和邪魅,仿佛感受不到皇宮後院此刻的低氣壓一般。
“司月將軍好眼力,那確實是烈風。”衛子風轉身朝烈風消失的方向看去,點頭默認了司月的話。
樓皇後回來了。
“衛兄,你說這皇宮從來一直都很冷清,這皇後娘娘一回來,倒是顯得熱鬧了些。”本該是舉國同慶的時期,當今皇帝夜軒寒,不僅滅了蕭國,又使離國俯首稱臣,從此結束了三國鼎立的時代,迎來了新的曆史,可惜國事和家事卻不能兼顧。
皇上的家眷卻屢屢問題不斷。
不甚太平。
“司月將軍,公主也回來了,這放出去的鳥兒,再怎麼追求自由,也有倦鳥反巢的一天。”衛子風卻話鋒一轉,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麼?”司月聞言輕輕一笑,薄唇動了動,聲音很輕,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說了什麼,更像是在自言自語般。
“司月將軍自便,衛某要巡邏去了。”衛子風淡淡的朝司月頷首點了點頭。
隨即也不等司月反應,便示意隊伍前進,繼續照常巡邏。
司月勾唇一笑,不甚在意的看著衛子風逐漸遠去的隊伍,隨即慢悠悠的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努力裏那麼久,他還真的不想就這麼放棄啊……
靈鳶策馬在龍涎宮前停下,守在龍涎宮門口的層層禁衛軍,並沒有認清靈鳶的身份,動作一致的將手中的武器冰冷的指著靈鳶,直到他們看清靈鳶的麵容,頓時臉色微變。
“娘娘千歲——”
“夠了,閃開。”靈鳶冷然打斷禁衛軍欲要行禮的勢態,將烈風交給他們,身子已經使用踏雪尋梅,瞬間移動至龍涎宮內。
“皇帝哥哥,怎麼樣了?”夜軒寒的寢宮內,南宮儷一臉愁緒的看著夜軒寒,她昨天回到宮中,頓時知道小侄兒的身體突然發生了變故,甚至來不及去威寧宮請安,直接就奔至龍涎宮。
“暫時無礙。”一身玄紫色龍袍的夜軒寒,表情漠然的看著南宮儷,語氣更是冷淡,雖然不至於像從前那樣,不準南宮儷靠近小淩兒十步之內,但也依舊不準她太過靠近。
隻能看著,不能動。
“皇帝哥哥,淩兒不會有事的。”南宮儷咬咬唇,有些怯意的看了夜軒寒一眼,雖然眼前的男子依舊是她所熟悉的親人,但皇帝哥哥身上散發著的冷漠疏離的氣息,依舊讓南宮儷不敢像從前一樣對他肆意的撒嬌。
她知道皇帝哥哥身上承受著多大的痛處,卻無能為力,隻能略顯蒼白的給他打氣。
“朕知道,朕的兒子,不會短命。”夜軒寒聞言,眸子依舊是一片漠然,語氣也未因為南宮儷的安慰而溫和,隻是淡淡的開口,語氣十分篤定,仿佛他隻是在陳述事實,並非在給自己心理暗示。
“皇帝哥哥,我……”見夜軒寒的態度並未緩和,南宮儷忍不住低頭,有些心虛的想要替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