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夏身上的傷沒事,隻是蘇幕遮覺得有事。
那封後之禮足足備了半年,待得來年春暖花開,桃李春風之際才舉行冊封大典。
詔曰:朕今承天命,乃命有司封授皇後,以睿才躬仁,惠及億兆,嘉獎其德行,永為鑒戒。爾日擢..........
一眾繁文禮節,皆不值一提。
至今日大婚,於河、餘家傲自雲州而來,蘇幕雨自江湖而歸,有幸一聚。
夜,靜心湖。
劃一艘小船江上泛舟,有春風帶著水霧微涼,有月明輕雲相伴。
美酒傾壇,薑錦夏、蘇幕遮、淩雲、餘家傲、於河、蘇幕雨,各自歸位。
她身上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這狼崽子陰魂不散。日日國事繁忙見不得人影,但若舉起酒杯,必定頃刻而至。
頃刻而至,必定嘮嘮叨叨一番:
“師父該不會是想偷酒喝吧?”
“師父是想像前世一樣失禁嗎?”
她漲得紅了臉:可惡,可惡!
隨後他嬉皮笑臉,小心翼翼將她手中的酒挪走,道著:“師父真乖~”
...........
今日,諸位齊聚一堂,又有明月見證,良辰美景,賞心悅事,怎能不喝酒呢?
淩雲舉酒而來:“將軍,來,末將敬您一杯,為您多年教導,有今日之淩雲!”
薑錦夏眸子偷偷暼向一旁的蘇幕遮,左手戳一戳,右手不安分不自在的向酒壺挪去。
今日的小狼崽子十分的通情達理,隻舉壇而來,道:“朕與皇後一同~”
她心下竊喜,趕忙舉壇,嗅.........
唔,有淡淡的杏花香,隻是,怎麼沒酒味?
怕是天冷,故而味道不顯,喝到肚子裏,便有味了。
“嘭........”
一飲而下。
唔,怎麼還是無味?
不覺得悠悠有些失落,真是,病了這半年,酒味都嚐不出來了。
蘇幕遮挽著她的手安慰,又是道:“今,北方離狗猖獗。朕前幾日與諸位將軍商議攻離,皇後可想一同而往?朕陪皇後禦駕親征,共赴疆場。”
卻是前世他死活不肯放她回疆場,今生.........
他有此心便好。
薑錦夏又飲了一口:“此事交給雲兒和家傲便好。本宮乏了,不想這打打殺殺了。”
驕兒永不進京都一步,自此,她再也不出未央宮半步了。
幾壇下肚,眾人醉了些,薑錦夏也醉了些。
眾人醉是因酒醉,她的酒被蘇幕遮換成了水,也不知是因什麼而醉。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該醉需醉,至此今日一醉,日後各奔東西,天涯海角,難有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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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北曜。友:餘家傲&於河。】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