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司徒賢一下子蹦了起來,“爹,我……”
“快去看看吧!小姑娘被那些大老粗嚇到就不好了。”
司徒賢幾乎用飛的,眨眼間便沒影了。
司徒老爺感歎:“他的速度還真是越來越快了。吳成,誰在那邊呢?”
“管家在那裏保護李姑娘,特意讓我過來通知小公子。”
“吳成,你還是順便把夫人也找回來吧!年輕人氣盛,真要打起來也不好。”
“是。”
吳成剛要走,又被司徒老爺叫住了:“等等,一定要叫上許夫人。夫人脾氣也不是很好啊!”
“是。”
“老爺,你若擔心,小的可以過去看看。”站在司徒老爺身後的吳安說道。
“不用,這府裏哪天安靜過。就是不曉得李姑娘會不會習慣啊!”
司徒賢氣得青筋暴露,他將李香荷抱回房間,輕輕放到床上,“姐姐,好些了嗎?”
李香荷臉色微白,搖頭,“我沒事兒。”
“姐姐,對不起。”
李香荷虛弱地一笑,“都說沒事了。”
“誰說沒事了。讓開,讓開。”樂兒氣呼呼地將床前的司徒賢推開,“那些人凶神惡煞,又拿刀又拿劍,直逼問我們小姐昨晚在哪?這也太欺負人了。他們死了朋友,死了哥哥,關我們什麼事兒?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憑什麼汙賴我們啊?就算我們是五年來唯一進府的外人,也不能認定是我們做的啊!真要按時間算,我們是先到的,他們是後來的。我們若真要害人的話,難道還會提前算出他們的行蹤不成……”樂兒劈裏叭啦說了一大串,“看看小姐被他們嚇得多慘。真要是嚇出個好歹來,司徒賢,我樂兒跟你拚了。”
“樂兒,不關賢弟的事兒,而且我們沒什麼事啊!誰死了親人朋友不會急啊!他們隻是尋問我一些事情,沒有惡意。”
“小姐,就你心好,還幫他們說話。”
司徒賢道:“樂兒說得對,這次是他們做錯了。姐姐放心,這個公道我一定替你討回來。”
“沒什麼對錯,我說了沒事了,你不要衝動,畢竟他們是伯母的朋友。你若真做了些什麼,豈不是會傷到伯母嗎?”
“姐姐放心,我幹娘雖平日裏總是喜歡找我麻煩,但這時候她是極護短的。何況錯在他們呢。”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司徒賢見李香荷露出疲態,便起身離開了。
樂兒送到門口,“司徒公子,不是樂兒非要跟你生氣,而是小姐她是受不得驚嚇的。”樂兒沒等司徒賢反應,便自顧的往下說道:“小姐小時候受過驚嚇,若是不小心被驚到了,晚上便會做噩夢,數日都恢複不了。這次受了這般大的驚嚇,還不知……”樂兒故意沒往下說,“公子慢走,樂兒要回去侍候小姐了!”
司徒賢道:“樂兒,你盡管放心,這事兒絕不會再發生了。”
晚上,李香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驀地好似聽到有人喊:“姐姐,姐姐。”
李香荷坐了起來,向房間左右地看,“賢弟,你在哪?”
“在窗外。”
李香荷看向窗口,有個人影映在窗欞上。李香荷走過去將窗子打開,“賢弟,你怎麼……”
“想你,來看看。”司徒賢站在窗外說。
李香荷看著他,微微一笑,想了想,“進來吧!”身子往後一讓。
司徒賢跳了進來,由懷裏掏出一包東西遞給香荷。
“這是什麼?”打開一看,“烤紅薯啊!上次我們去城郊放紙鳶,你吃了這個,說好吃啊!我親自烤的,快嚐嚐,還熱乎著呢!”
李香荷眼圈微紅,“謝謝。”低頭咬了一口,“真甜。”
“你愛吃就好,樂兒說你夜裏總要吃幾口點心才能睡得香。”
提到樂兒李香荷突然驚道:“咦!你是怎麼過來的?樂兒今天怎麼沒喊呢?”
司徒賢道:“我看樂兒出去,才偷偷溜過來的。”
李香荷笑說:“樂兒定是到廚房給我取半夜的點心去了。”
司徒賢道:“到裏麵,站在窗口涼。”說著將窗子關上。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嬌弱。”
“怎麼沒有。”司徒賢握住她的手,“瞧,手冰涼。”
“一直都是這樣啊!”李香荷柔柔地一笑。
司徒賢頓時覺得眼睛發直,再也不想放開香荷的手了。沒有樂兒出來搗亂,他是不是想握多久就握多久啊!可能是夜色惑人的關係,司徒賢如同著了魔般,頭慢慢往下低,往下低,就在即將碰到香荷嘴唇的時候,一個噴嚏突然響了起來。
樂兒又來搗亂,咦!不對,“姐姐,你著涼了,快快上床躺著。”
司徒賢連推帶抱將香荷抱上床,蓋上被子,“姐姐,你快睡吧!別怕,我在這陪你。”
“陪我?”
“姐姐放心,我隻是坐在這裏陪你。幫你打跑那些妖魔鬼怪。讓姐姐睡個好覺。”絕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其實他真想有啊!如果能快些成親就好了。姐姐的身子好軟啊!他抱姐姐的感覺,又軟又香,女人的身子好像都這樣吧!幹娘也是。每次他抱幹娘,不對,是幹娘抱他。幹娘一高興,一激動,就會瘋狂地擁抱她。小時候他掙脫不開,大了,卻又不能掙了。那麼瘦小的婦人掛在你身上抱你,你狠不下心甩開啊!
李香荷笑,“哪有什麼妖魔鬼怪,是不是又聽樂兒亂說了,我沒事的,又不是小孩子。”
司徒賢露出純真誠摯的單純笑臉,“姐姐,就讓我陪你吧!”說著將蠟燭吹滅。黑暗中,他坐在床頭,握住李香荷的手,“姐姐,睡吧!”
李香荷感動,“你也要休息啊!要不,你上來,躺在我身側。”
“這……這怎麼可以?若是被人知道了,會毀了姐姐的清譽。”
李香荷心想,你半夜出現在我房間,難道就不毀我清譽?“我是個女子都沒計較什麼,你是男人怕什麼啊!況且在我心裏,早就是賢弟的人了。快上來吧!”
司徒賢磨磨蹭蹭,有些不好意思。
李香荷道:“原來賢弟再害羞啊!”
“才沒有。”司徒賢一滾上了床,小心地躺在香荷身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驚動了她。不用看都知道,他現在臉紅得都能烤雞蛋了。司徒賢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
李香荷輕笑,“賢弟,不可以有壞心思喔。”
“沒有,沒有。”
“那就睡吧。”
“嗯。”
又過了一會兒,“姐姐。”
“什麼?”
“我能不能握著你的手?”
李香荷笑,“好啊。”
又過了一會兒,“姐姐。”
“嗯?”
“我能親你一下嗎?”
“……”
“姐姐,你別生氣,我、我……”
“沒有。”李香荷輕輕地道。
“啊!”司徒賢一怔,轉頭看香荷,卻見她頭微微轉向另一側,臉頰微紅,別問他為什麼在黑暗的房間裏,以他的眼神能看清別人臉上的顏色,反正他就是認定姐姐臉紅了。
司徒賢偷笑地翻身,“姐姐,就親一下。”單純青年立時化身小色狼,所以說,食色性也。
……
天蒙蒙亮,在樂兒未發現之前,司徒賢離開了。還未等他回到自己房間,便知道,昨天夜裏又出事了。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司徒府裏麵便有三個武功高深的江湖人莫名其妙地被害死了。司徒府要想完全脫關係那是不可能的了。至少要找出凶手,否則司徒府上上下下怎麼有臉麵在江湖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