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2 / 3)

司徒賢已經扯下臉上的麵巾,樂兒驚道:“竟然是你。”

司徒賢抬手解開樂兒的穴道,卻未動藍荷玉,“出去打些野味回來吧!這裏離燕城不算遠。等到天亮了再出去就危險了。”

“小姐……”

樂兒剛一抬手,便聽司徒賢說道:“你若不想你家小姐立即噴血而亡的話,就不要解她的穴道。”

樂兒將手收了回來,“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沒事。”

“還不快去。”正在生火堆的司徒賢道,“對了,順便再拾點柴火回來。”

樂兒猶豫了一下。

藍荷玉道:“去吧!這裏有司徒公子,我不會出事兒。”

樂兒有些弄不明白,司徒賢為何去而複返救了她們。但至少現在應該不會害她們。

樂兒出去了。洞內隻剩下兩人。

藍荷玉問道:“我吸了他們的功夫,害了他們的性命,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你害了誰關我什麼事兒。”司徒賢道。

藍荷玉一怔,“他們不是你幹娘的朋友嗎?”

司徒賢聳聳肩,“算是吧!”

藍荷玉再次愣住,司徒賢怎麼跟她所接觸過的那些所謂白道俠士不一樣啊!後又覺得,若是一樣,也不會將他誤會成一般的商賈子弟。

司徒賢生起火以後,走到洞內深處,盛了一壺水回來放到火上。然後將藍荷玉抱起,走到火堆邊坐下。卻並沒放開她,依然抱在懷中。藍荷玉穴道被點,除了能說話之外,身體其他地方一律動彈不得。

藍荷玉覺得尷尬,而且樂兒不知何時就會進來,“司徒公子,你能否先放下我?”

司徒賢低頭看著懷中的藍荷玉,眼神流露出藍荷玉看不懂的情緒,“你長得真美,我以為幹爹是我今生見過最漂亮的人了。沒想到,一個女人美起來會這樣的驚心動魄。怪不得很多江湖人物都栽在你的手上呢!”

“司徒公子,你……”

司徒賢突然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你雖沒害我,卻騙了我。”司徒賢直直地看著她,突然低下頭……

“嗯。”藍荷玉痛得悶哼一聲。

“你、你在做什麼?放、放開我家小姐。”樂兒左手拎著兔子,右腋下夾著一捆樹枝,看到司徒賢低頭埋在藍荷玉頸間便喊道,她並不知司徒賢在做什麼。

司徒賢抬頭。

“啊!”樂兒一驚,看到司徒賢嘴角的血,在看躺在他懷中的小姐,頸間鎖骨那裏也是一片血漬,藍荷玉吃痛地微微皺著眉。

“淫賊,你放開我家小姐。”樂兒大喊地衝了上去。“啊……”司徒賢手指瞬間彈出一個石子,樂兒便跌倒在地,再也動不得了,但嘴裏卻仍喊道,“你放開我家小姐,我跟你拚了。”

司徒賢笑,“你不是說她已經懷了我的骨肉,我們既然已經肌膚相親了,為何還罵我是淫賊?”

“我……你、你既喜歡小姐,怎麼可以咬人啊?”

司徒賢低頭看藍荷玉鎖骨那裏,有個深深的咬痕。司徒賢愣住,原來他咬得這般用力啊!如果樂兒沒有及時出現,他會不會咬下一塊肉?再看藍荷玉,微微蹙著眉,雖然很痛,但是看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那裏麵漾著柔情。

司徒賢突然再次低下頭。

樂兒動彈不了,大叫:“你放開她,放開,小姐,小姐。”急哭了。

隻有藍荷玉知道,司徒賢並沒有再咬,他隻是緊緊抱著她。稍刻,她感到頸間一涼,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頸間流了下來,當意識到是司徒賢的眼淚後,藍荷玉的心瞬間便碎了。她喃喃低聲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又過了半刻,司徒賢抬起頭,將藍荷玉放下,又解了樂兒的穴位,“去給你家小姐包紮一下。”

樂兒撲了過去,“小姐,你沒事吧,小姐……”

司徒賢拿起地上那隻半死的兔子走進了洞內深處,這裏竟然有一處水潭。司徒賢將兔子剝皮收拾幹淨,驀地手指被匕首劃了一下。他怔怔地看著手指滴下的血出神。

會留下傷疤吧!在鎖骨的位置。司徒賢笑了笑,突然又高興了。迅速地收拾好,走了回來。

樂兒瞪他,小聲罵:“瘋子。”

司徒賢將兔子扔給樂兒,“烤熟了。”

樂兒道:“我不會。”

倚著洞壁坐著的藍荷玉開口道:“小樂自小便跟我在一起,這些活她的確不會做。”

司徒賢聳了聳肩,隻得自己動手了,拿回兔子,放到火上烤。烤好之後,遞給樂兒一塊。樂兒撕下一小塊要喂藍荷玉。

“別給她。”

樂兒激了,“憑什麼?你想餓死我家小姐啊!”

“少吃一兩頓死不了。快吃。”

“我不吃了。”樂兒氣得將那塊肉扔進了火堆裏。

司徒賢笑了笑,撿起那塊肉,自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樂兒挨著藍荷玉坐下,心裏擔心,小姐的傷勢要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樣點穴啊!可若解開穴道,小姐可能真的活不過一時三刻。怎麼辦?

司徒賢邊吃邊說道:“今天走得急了,如果帶上些調料撒上去,這個兔肉就香飄千裏了。不過,現在的味道也不錯,樂兒,你真的不吃,可別後悔啊!一看你就是沒挨過餓的,我小時候,為了吃一塊饅頭都要跟狗打上一仗才行呢!”

“你小時候過得很苦?”藍荷玉道。

“是啊!我十歲的時候才被幹爹收養,十歲之前都是當乞丐的,有上頓沒下頓。最難熬的就是冬天,沒有衣穿,沒有飯吃。凍得發抖。”

“小姐,別理他,誰信他的話啊!”樂兒道。

司徒賢笑,“樂兒,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對恩人你的態度能不能溫和一些啊!”

“你、你是……”樂兒即將罵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自見識到司徒賢的武功後,樂兒對他可是一直心存顧忌。他雖然出手救了她們,可是目的何在?莫非是圖色,可是小姐命在旦夕。如果是真心要救小姐,他為什麼還不想辦法啊?

藍荷玉有些明白,司徒賢為何在吃的方麵很吝嗇了,從不浪費,或許是跟小時候的經曆就關吧!藍荷玉想著想著,隻覺得有些累,一閉眼,便睡過去了。

“小姐,你醒醒,小姐,小姐……”

樂兒怎麼又哭了,藍荷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麼了?”

“小姐,你暈過去了,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驀地察覺到身後有一股內力輸進自己的身內。是司徒賢。

“好些了嗎?”司徒賢問。

藍荷玉微微點頭,驀地看到司徒賢油膩的嘴角,隻覺得可愛,笑了一下,想伸出手幫他抹去。這才發覺,她的全身穴位並未解開。

司徒賢好似也察覺出她的意圖,一抹嘴角,咧嘴笑了笑,撤回自己的手掌。

“小姐,你要不要喝點水?”

“不要喂她水。”司徒賢道。

樂兒怒了,“喂,你到底……”

“我一會兒會給她療傷,現在不能喂她任何東西。”

“療傷!你知道怎樣才能救我家小姐嗎?要一個內功深厚的人將內力輸給她才行。”

“我知道。”司徒賢坐回去,繼續吃自己烤的流油的兔肉。

“既然知道,你還瞎說,你又沒有那麼深厚的內力。”樂兒道。

司徒賢轉過頭對樂兒笑一下,“我有。”接觸到藍荷玉的目光,司徒賢頓住,直直地看著。然後才轉回身。

“你騙什麼人啊!”樂兒自然不信,司徒賢的武功雖高,並不代表他的內力一定深厚啊!以他的年紀也不可能有多深的功力。內力要靠日積月累****苦練才行。

隻是這次司徒賢沒有再回答樂兒的話,一直沉默地吃著他的東西。吃得差不多了,又把腰間的酒葫蘆拿出來,灌了幾大口酒。他對樂兒說:“你看著洞口,別讓野獸進來就行。”說完,找一個地方一倒,他睡了。

樂兒的鼻子險些沒氣歪,“小姐,我們怎麼辦?那人能救你嗎?你的傷已經拖不著多久了。”

藍荷玉道:“生死由命,不要再想了,快天亮了吧!你抱我到洞口好不好,我想看看日出。”

樂兒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好,小姐,我這就抱你出去。”

“瞧你,又哭了,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還真是。”

出了洞口,樂兒抱著藍荷玉在一塊大石上坐下,“小姐,太陽一會兒就出來了。”

“嗯,我走了以後,你就跟著司徒公子吧!他人不壞,會照顧你的。”

“小姐,我才不會跟那個隻會咬人的瘋狗呢!是死是活,我都跟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