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1 / 3)

第六章 追隨

司徒府。

寫了兩筆字的司徒賢打個哈欠,轉頭看了看另一側的躺椅,覺得躺上去睡一覺會很舒服,於是走過去,一躺,閉上眼睛,還真是舒服啊!

“小公子,小公子。”

“嗯,嗯。”司徒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誰啊?吳成啊!什麼事兒?”他剛睡著就被叫醒了。

“小公子,老爺跟夫人找你。”

“找我幹什麼?”司徒賢一下子坐了起來,奇怪啊!幹爹與幹娘很少同時找他的,“知道什麼事嗎?”

吳成賊兮兮地一笑,俯身在司徒賢耳邊說道:“好像是你跟老爺合謀做的一件事兒被夫人知道了。”

司徒賢道:“我跟幹爹合謀做過很多事情啊!”

吳成一撇嘴,“那我就不知道了。”

司徒賢起身往外走,幹娘又要做什麼?不過有幹爹在,他倒是不怕。

一進屋,幹爹幹娘正坐著喝茶,氣氛和諧又寧靜。

司徒老爺抬頭,“來了,坐。”

“幹爹,幹娘。”司徒賢先看了下椅子是否牢固,這才坐下。

司徒夫人抬起頭,“小賢子,聽說最近你沒怎麼出門。”

“也沒什麼事兒要做,所以就沒出去。”下人遞過一杯茶,司徒賢喝一口後,“味道不錯啊!幹爹,你新弄到的。”

司徒老爺笑,“不是,你幹娘托人由福建帶回來的,聽說皇帝一年也隻能喝到二三兩。”

“還是幹娘對幹爹最好。”司徒賢道,心中卻想,幹娘不會直接去劫的貢品吧!

“小賢子,我對你也很好啊!”

“是是,幹娘最疼我了。”司徒賢繼續喝茶,果然是極品啊,好喝。

“小賢子,我們很久沒有比試了,不如我們到外麵比劃比劃,活動活動筋骨。”

“呃!幹娘,還是改日吧!最近我的身體有點不適。”

“我看你的臉色也不大好。真是紅顏禍水啊!嘖嘖!”司徒夫人撇嘴。

司徒賢抬眼看司徒老爺,眨眼,意思是你全招了?

司徒老爺也眨眼,招了。

司徒賢道:“幹娘,兒子一時被美色所迷,下次不會了。”

“迷得很嚴重啊!內力失了不少吧!”

司徒賢仍是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還行。”

司徒夫人一下子跳了起來,瞬間抓住司徒賢的手腕,“哼!內力剩下三成都不到了,你是不是想給閻王當女婿啊!”

“不想,哎喲!幹娘,輕點,輕點,痛啊!”

司徒老爺也開口了:“賢兒,你太不知輕重了。救人也該有個底線,丟了性命就得不償失了,這件事是你娘先看出不對來的。”司徒老爺不忘解釋自己背叛的原因。

“幹爹說得是。”

“來,小賢子,跟娘說說,你真的被人家美色迷住了。別以為隻有我猜出是你了。許姨是看著你長大的,她會認不出你的武功路數嗎?好好想個充分的理由,我好跟那個許大盟主交待啊!”

司徒賢果然很認真地想了想,“她懷孕了。”

“她懷孕關你什麼……是你的?”

“是啊!”司徒賢點頭,“幹娘,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兒子死吧!怎麼說那也是你的大孫子是不?我這麼心地善良。”

“善良你個大頭鬼!少蒙我,天眼燈隻會讓人產生幻覺,你會不知道?怎麼可能是真的。你以為你在跟人家親親我我,翻雲覆雨,其實隻是你在做夢。”

司徒父子倆微微有些臉紅,司徒賢紅完臉後說道:“幹娘,我知道天眼燈。但是……”陷入回憶中,再次臉紅,“不是幻覺。”

“那孩子?”

“是假的。”

“就是說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嘿咻了,但是孩子的事情是假的?”

司徒賢點頭。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一點便宜沒占到呢!”

司徒父子倆再次臉紅。司徒老爺低頭喝茶。司徒賢也喝茶。

“這麼多年我真是白教育你了。那主仆倆跟你在一起,你就一點沒懷疑過?”

“沒有。”

“她受了內傷你也沒看出來?”

“看出來了。”

“啊!”

“受了內傷一定要跟懷疑劃上等號嗎?”

司徒夫人無言了,抬頭看司徒老爺,“我的兒子很有個性吧?”

司徒老爺點頭,“你從小教育的結果。”

司徒夫人蹙起眉頭,“怎麼辦?這小子完全是被人家美色迷住了,中了人家的美人計,我總不能告訴盟主是因為那個女人太美了,我兒子才中招的吧!”

“好像不能。”司徒老爺道,“不如用老辦法吧!”

司徒夫人想了想,“小賢子,那位美人在哪裏?”

“不知道。”司徒賢說。

“不知道?你為了救人家險些命都搭上了,現在人家去了哪裏你都不知道?”

“是。”司徒賢如實地點頭。

“小賢子,你以前不會這麼傻啊!”

“嗯。”

“完了。”司徒夫人大叫,“這小子不是迷人家美色,是完全喜歡上人家了。”

司徒賢喝茶,司徒老爺也喝茶。司徒夫人支著下巴想辦法。

司徒賢道:“娘,我這次闖的禍很大嗎?他們是不是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你說呢!飄零宮的事情江湖上早就傳開了。你難道不清楚嗎?他們以練功為名殘害了許多人的性命。其中他們的教主藍百玉更是以美色迷惑崆峒、桓山等幾派掌門與徒眾,造成他們自相殘殺,以致堂堂的江湖大門派竟然沒落。終成為武林的大患,幾個月前各大門派才剛剛合力圍剿了他們。這些你都知道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還幫她?”司徒夫人怒。

司徒老爺急忙將茶遞過來,“來,喝口茶,消消火。”

司徒夫人奇異地將火氣壓了下去,“唉!也不能怪小賢子著了人家的道。那些常混跡歡場的老家夥都著了道,何況這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