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賢笑說:“長大了,自然要像我一般英俊。我抱抱,我抱抱。”豈知雙手剛碰到嬰兒,他便哇哇哭了起來。
司徒賢嚇得立即將手躲到身後,無辜地看著藍荷玉,“這個……我、我……他怎麼了啊?”
藍荷玉笑,“他是餓了。”將孩子抱進懷中扯開衣襟,喂起奶來。
司徒賢雙眼直直地看。
藍荷玉佯怒道:“不許看。”轉回身背對司徒賢。
司徒賢撇嘴,“不公平,兒子吃都可以,當爹的看一下都不行啊!”屁顛地又跟了上去。看著正吸吮奶水的孩子,笑道,“香不香啊?兒子,要不讓我也吃一口。別那麼霸道嘛!”
“胡說什麼?”藍荷玉笑罵。
司徒賢伸出手指捅孩子粉嫩嫩的臉頰,一下,兩下,三下……
“做什麼?”
“欺負他。”司徒賢說得理直氣壯。
一旁的樂兒笑說:“公子,你羞不羞啊?”
司徒賢則指著吸奶的孩子,“你,羞不羞啊?咦!對了,娘子,他叫什麼,起名字了沒有?”
藍荷玉道:“大名沒有起,隻起個乳名,叫恩生。你給起個名字吧!”
“恩生,那就叫司徒生吧!生生,來,爹爹抱。”
“別鬧,他還沒吃飽呢!”
樂兒道:“公子,你取名字也太輕率了。”
藍荷玉驀地沉默下來。
司徒賢一看藍荷玉神色,立即雙手發誓道:“娘子,我絕沒有看輕恩生的意思,真的,你別胡思亂想。我覺得一個名字,簡簡單單就好。”
藍荷玉笑說:“誰亂想了,司徒生也很好聽,將來長大了當個書生,遠離打打殺殺最是幸福了,等……”驀地頓住,眼神落寞下來,“隻怕是看不見,讀不得書了。”
樂兒道:“宮主,恩生現在還小,隻是對光沒什麼反應而已,或許長大了會好些呢!而且我們也可以找天下名醫醫治啊!”
司徒賢道:“樂兒說得對,小孩子不用太擔心。就算恩生看不見,我這個做爹的也不會有一絲嫌棄他。兒子看不見,我可以當兒子的眼睛啊!誰敢欺負恩生,我就揍誰,保證沒人敢欺負他。”
藍荷玉笑道:“竟瞎說。”
“那就給他多生幾個弟弟妹妹。”
“哇!”正在吃奶的恩生突然間大哭起來。
司徒賢嚇了一跳,“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難道他不高興有弟弟妹妹?”
藍荷玉笑,“不是。”然後轉身對樂兒說,“去拿換洗的包巾來。”
司徒賢突然間掐住鼻子,“好臭,他拉了。”打開包巾一看,“臭臭臭,生生,你怎麼邊吃邊拉啊!”
“格格!”
“咦!他笑了。他喜歡我的聲音。”司徒賢突然間覺得滿足得不得了,這是我兒子啊!聽到爹爹說話就格格笑了。
這一早上的時間,司徒賢就同恩生玩了。直到藍荷玉說兒子該睡覺了,司徒賢才戀戀不舍地看著兒子被樂兒抱走。
司徒賢的表情很哀怨,“我跟兒子還沒熟悉呢!下次抱他,他還能不能記得我了?”
藍荷玉笑,“當然會,恩生對聲音很敏感。快去把這身臭衣服換下來。”
“臭?有嗎?”他低頭聞了聞,“還真有些臭,怎麼回事?”
藍荷玉失笑,“蹭到你身上了。當然臭。”
司徒賢哈哈笑,“這個臭兒子,敢偷襲爹爹,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到了中午,司徒賢想恩生了。
藍荷玉笑說:“我看你啊是把恩生當玩具了。”一邊吩咐,“樂兒,去看看思生睡醒了沒有,醒了就抱過來吧!”
稍刻,樂兒神色匆匆地跑了回來,“宮主,恩生被教主派人抱走了。”
藍荷玉一驚,“什麼?”
樂兒道:“教主還留話說……”
“說什麼?”
“說、說你們新婚燕爾,外甥又這麼的可愛,所以她會幫記憶照顧幾天。讓你們不必擔心。”
藍荷玉氣得一拍桌子,“姐姐欺人太甚了。”
“姐姐不要生氣。”司徒賢老神在在。
“誰是你姐姐。”
司徒賢很委屈地退了回來,原來娘子這麼溫柔的女人發起脾氣來也很可怕啊!他偷偷招手將樂兒叫到身前,低聲道:“樂兒,帶我去見你們教主。”
“可是教主……”
“沒事兒,我保證將兒子要回來。先別告訴姐……我娘子。”司徒賢說完就笑了,顯然對娘子這個新稱呼很滿意。
樂兒猶豫了一下,點頭,“好。公子隨我來。”
藍荷玉心中憋悶,一轉頭,卻發現司徒賢不見了,“樂兒,樂兒。”她喚。
有位長相機靈的小丫頭跑了進來,“稟宮主,樂兒帶著姑爺去見教主了。”
藍荷玉眉頭一皺,“胡鬧。”
“妹夫何事啊?要知此刻備戰之際,本座可沒有多餘的時間。”
司徒賢自來到之後一直低頭喝茶,好像他喝的是什麼山珍海味。
教主冷哼一聲:“司徒賢,如果無事就請回吧!你與舍妹新婚燕爾,分開久了,舍妹會想你的。”
“她生氣了。”司徒賢小聲道。
“你說什麼?”
司徒賢抬起頭,一臉的委屈與落寞,“她生氣了,怎麼辦?”求助的眼神。
教主被他那憂怨的眼神一瞄,險些沒跌倒。有病吧!“小妹怎麼會生氣呢!小妹的脾氣我知道,一向溫和。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惹她生氣了?”
“沒有啊!”他純真地看著教主。
要吐了,教主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徒賢繼續說:“我兒子失蹤了,娘子很生氣。所以我也……”
“什麼失蹤了。”教主笑,“我不是派人通知你們了嗎?孩子在我這裏。我也是為你們好,省得你們還要分心照顧孩子,豈不是影響了新婚的甜蜜。”
司徒賢微微點頭,“影響是影響了些,不過還是娘子的心情重要些,所以教主大人,你還是把兒子還給我吧!”
教主笑說:“妹夫說的是哪裏話,難道我會虐待我親外甥不成?”
“你敢嗎?”司徒賢的臉色瞬間一沉。
教主一愣,然後臉色也沉了下來,“妹夫,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司徒賢滿臉純真地笑。
“呃!”教主的臉險些扭曲了,幹、幹嗎啊!到底是翻臉還是不翻臉?“司徒賢,有話就請直說。”
司徒賢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這話應該由我說才對,教主有什麼想法就請當麵與我說清,何必做那些事情,傷了你們姐妹的情誼總是不好。”
教主笑了,“爽快,看來妹夫也是個明白人。實不相瞞,中原各大門派此刻已經駐紮在飄零峰下。”
“教主是希望我幫忙?”
“聽聞妹夫的武功高深,若能得到妹夫相助,相信山下那些烏合之眾休想再次踏進我飄零宮一步。”
司徒賢道:“烏合之眾又如何?雖然這次來圍剿飄零宮的各大門派派出之人並非像上次那般,是門派精英,但實力仍不可小覷。有句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教主難道不知道?我就算武功再高,也打不敗所有人吧!”
“這麼說,司徒公子是不想幫忙了。我勸司徒公子不要再問我敢與不敢,隻怕我的回答會是前……呃!”教主突然瞪大眼,看著近在眼前的司徒賢,她的脈門已經被司徒賢扣在手裏。怎麼……這麼快?
司徒賢笑,很親切地笑,“教主,在下雖然打不過所有人,在對付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哦,原來教主上次受的傷還沒有恢複啊!怪不得這麼急著要在下加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