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2 / 3)

司徒賢則是大驚,“姐姐,別碰他。”見老妖物手骨被震斷了,不但不笑,反而又驚又氣,也不管不能跟老妖物身體接觸了,一腳踢向老妖物的胸口,將其踢飛,“姐姐,你怎麼樣,快讓我看看。”

“我沒事兒,我戴著這個。”藍荷玉伸出手,原來手上竟戴著一副黑色的蠶絲手套。司徒賢因為眼睛的關係,適才並未看見。

見藍荷玉無事,司徒賢突然哇哇大叫:“快快,我的鞋。”原來司徒賢適才踢了老妖物一腳,鞋上已經沾染了毒液,正在腐蝕鞋底。

藍荷玉撲過去,將他的鞋脫掉,司徒賢檢查自己的腳底板,還好及時,不然他這隻腳就得砍掉了。

那邊老妖物被踢飛撞到牆壁但再也站不起來,隻是眼睛驚恐地看著自己慢慢被腐蝕掉的身體,什麼也做不了。想張口說話,竟然已經說不出來了。

四周人的震撼並不比他少,他們有的人雖然見過化屍水的威力,但化屍水與糞水混合後,腐蝕的速度已經減慢許多。就這樣看著一個人的皮膚骨頭,慢慢地化成水,臉頰,眼珠,耳朵,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不能說是不恐怖的。

飄零宮裏有一半是女人。看到後來忍不住了,有幾個女侍,轉身哇哇吐了起來。

司徒賢則是強壓胃裏的嘔意,不能吐,吐就太丟人了。再看藍荷玉一臉冷漠,隻是時不時打量司徒賢的目光中多出一絲擔心。

司徒賢暗想,還是娘子厲害啊!

老妖物一死,他手下的人自然也就投降了。這時教主藍百玉終於出現了。她淡淡一笑,看了司徒賢一眼,“司徒公子真是好本事啊!計劃天衣無縫,幫本座除了一害,是我教的大功臣。”

教眾大驚,計劃他想的?紛紛看向司徒賢,好歹毒的人啊!

娘的!以前都叫他妹夫的,現在危險解決,他就成司徒公子了。趁著藍百玉指揮教眾,處理善後的時候,司徒賢在藍荷玉的攙扶下悄悄地離開了。

回到房間,藍荷玉立即給司徒賢處理傷口,“怎麼傷得這麼重?”藍荷玉越看越是心疼,“樂兒,快過來幫忙。”

司徒賢躺在床上,衣服直接是撕開的,看著前胸後背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口,藍荷玉眼圈便紅了。

司徒賢忙解釋道:“沒事兒,隻是皮外傷。別擔心。”

藍荷玉在樂兒的幫助下,將司徒賢身上的傷口清理幹淨,包紮上。處理完後,藍荷玉正要扒司徒賢的褲子。司徒賢卻一把拽住,臉一紅,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藍荷玉,瞄了樂兒一眼,對藍荷玉眨眼。

藍荷玉驀地明白過來,這男人在她麵前像色狼一樣,這時倒害羞起來了,“樂兒,你去藥庫再取些傷藥來,這些好像不夠。”

“好。”

樂兒離開後,司徒賢立即變得大方起來,任藍荷玉將褲子脫下來。也不害羞,大大方方躺在那裏。

藍荷玉一看,大腿處有一個傷口竟然深可見骨。眼淚再也忍不住,“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邊說邊為他清理傷口。

司徒賢突然大叫起來:“哎喲,哎喲!痛。”

藍荷玉立即顧不上哭了,“那……我、我輕些,還痛嗎?”

司徒賢笑道:“你不哭我就不痛了。”

藍荷玉嗔怒,“貧嘴。”

“哎喲,哎喲!”司徒賢繼續哇哇慘叫。

藍荷玉疑惑道:“我沒碰到傷口啊!”

“哦,沒碰啊!白叫了。”

藍荷玉氣急,“痛死你算了。剛才你怎麼沒叫?”

司徒賢理直氣壯地道:“剛才樂兒在啊!被她看到多不好意思。”

藍荷玉氣得要打他,但又一想,他既有心情開玩笑,傷得應該不重,心一寬,便也由他了。專心地為他腿上的傷口上藥。

“姐姐,你怎麼不高興?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你不喜歡我了?”

藍荷玉正要生氣,抬頭一看他的臉,一時沒憋住,笑了,“隻是少了一條眉毛,青了一小塊,還毀不了容。”

“那姐姐還是喜歡我了。”

“誰是你姐姐。”

“是哦,你是我娘子。姐姐……”

“我們一樣大,以後叫我荷玉吧!”

“荷玉,娘子,荷玉娘子,荷玉娘子。娘子,你太美了。”司徒賢又露出色狼的眼神。

藍荷玉突然手上加重,司徒賢慘叫聲響起:“痛啊!”眼神轉為可憐兮兮,“姐姐。”

“說了,我沒有那麼老。”

“娘子……”

藍荷玉不理他,將他全身上下都打理好,這才鬆了一口氣,“躺著,好好歇息吧!”

司徒賢道:“娘子,我可能會休息很久。”

藍荷玉笑,“好,我陪著你。”

司徒賢道:“你體內的毒,別擔心,有人一定能解得開。”

藍荷玉道:“我相信你,說來慚愧,我從小便浸淫醫藥,竟不知自己體內中了劇毒。”

司徒賢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了,“我從小便吃很多種藥,毒藥對我應該不算最嚴重。你跟你姐姐卻等不得。”

藍荷玉道:“累了就睡吧!等你醒了再說。”

司徒賢繼續道:“我有個很可愛姐姐,她叫樓靈兒。她的相公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是當年的鬼醫寒意生。他一定會解開你們姐妹身上的毒。別擔心,如果我睡得太久了,就去找我幹娘。”她會救我的。這句話司徒賢含在口中沒有說,最後想細細地看藍荷玉一眼,卻是看不清了。然後便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睡久了?找……藍荷玉突然間覺得不對,“賢弟,你什麼意思?賢弟……”藍荷玉忙給他把脈,受了內傷,但應該無性命危險。藍荷玉又喂了他兩粒治內傷的藥。這才稍稍安心。她坐在床頭,靜靜地陪著他。

這次,司徒賢睡了很久,久到藍荷玉急白了頭發。三天後,司徒賢仍是沒有醒過來,且脈搏越來越弱。

“這可怎麼辦?他要是死了,解藥找誰要啊?”教主急道。

“寒意生,鬼醫寒意生。賢弟昏迷之前特意交待的。”藍荷玉坐在司徒賢的床頭,握著他的手。

“他住哪啊?我去哪找?”

“不知道。”

“喂!小妹,再有三個月體內的毒藥就會發作了,到時候若還找不到解藥,我們隻能活活痛死。”

“姐,如果賢弟沒有醒過來,你以為我還會活著嗎?”

教主一怔,接著歎氣:“好吧!我去找那個什麼鬼醫。你照顧他吧!”

“姐,我要去燕城。”

“去那裏?”

“司徒夫人一定有辦法救他。”

教主沉默了一會兒,“去燕城千裏迢迢,小妹,實際點,你覺得他能挺到那時候嗎?中原人把我們當邪教,認為我們是妖女。到時,你送一個死人回去,隻怕他們不會放過你了。”

“姐,賢弟不會死。”

“你瘋了!”

“他不會死。”

“隨你吧!”教主一甩袖向門口走去,突然間停住腳步,沉思片刻,“我會派人護送你。”

“姐,謝謝你,如果司徒家能找到解藥,我會派人給你送回來。”

教主腳步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回頭,隻說一句:“一路保重。”便離開了。

藍荷玉帶著昏迷不醒的司徒賢,千裏跋涉,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終於趕到了燕城,見到了司徒夫人。

司徒夫人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徒賢一眼,冷笑,“我就知道,他會把命送掉的。”

“司徒夫人,他還沒有死,他還有脈搏,真的。”

“他身子都冰了,早就死了。”

藍荷玉急道:“沒有,沒有,夫人,請你看看,他還沒有死。有脈搏的。”來這的一路上,也曾找過許多郎中診治,不是有人將她當成瘋子,就是勸她趕快準備後事兒。若不是司徒賢臨昏迷前說的那一席話,她早就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