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月已過,正午時分雖還是燥熱無比,但早晚時分已很是涼爽。
這一晚,晴空萬裏,滿天星鬥,一輪明月映入窗來,甚是好看。可此時此刻,梁天卻也顧不得眼前這些美景了,練功才是當務之急。想來也頗為無奈,白天又要念書又要幫家裏幹活,即使有點時間也提心吊膽,生怕被自己母親知道。於是乎隻有等到晚上,自己父母全都入睡,這才有時間沉下心來好好練上一番。
剛打完一套拳,梁天便坐到自己床上開始練習那呼吸吐納的法子。
可就在此時,隻聽得一股勁風由西向東,竄了過去。練功一月有餘,梁天耳力初現,這道勁風雖然動靜不大,但由於是在夜晚,四下安靜得很,終究還是被梁天察覺到了。
梁天一個激靈,趕緊從床上起身,兩步便奔出了門外,想要一瞧究竟。可就在此時,一股勁力卻將梁天吸到了一旁的牆角。雖有朦朧月色,但這牆角裏卻是漆黑一片,還未等梁天張口呼救,自己口鼻已被牢牢捂住,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與此同時,隻聽得耳畔一個細小聲音道:“想活命就別出聲,不然你我都得死。”這聲音雖然細小,但卻猶如一盆涼水淋下一般,梁天頓時安靜下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說話那人是個女子,但聲音卻很是低沉嘶啞,想來應該是她故意用假聲說話,以免被人認出身份。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梁天那一張小臉已經憋得醬紫,怕是再多一會兒就要活活給憋死了。可就在此時,梁天隻覺周身勁力一鬆,一股久違的清新空氣直衝腦門,梁天也顧不得那麼多,隻是大口呼吸著。還好梁天這一個月一來未曾偷懶,自己體質已然有所改變,不然的話,怕是真的要活活憋死了。
就在此時,隻聽得一旁那人道:“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作甚?”
梁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原本以為那人已走,可萬沒想到她還在此地。緩了一會兒,梁天這才憤憤道:“上茅房,你管得著麼?”
那人笑道:“上茅房是你這架勢?”
剛才梁天出門時的步法已然露了底,但梁天卻依舊嘴硬道:“從小到大我一直這樣上茅房,你管不著。況且,你這賊人,管什麼不好,偏偏管別人上茅房!”
話音剛落,隻聽那人嘿嘿一笑,而後一股勁力自一旁的暗處襲來,同時襲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兒。那勁力倒沒什麼,那脂粉香的確讓梁天有些不適應。於是乎,梁天暗運腳力,搶先向南首奔出三步,躲開了這股勁力。可那脂粉香卻留在自己鼻子裏,久久消散不去。
隻聽得那人嘿嘿一笑道:“你這架勢是要上茅房囉?”
換做平日,梁天一定是要嘴硬下去的,但今日不知為何,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股脂粉香,竟莫名其妙的搖頭,道:“我那泡尿若是憋到現在,怕是早把我給憋死了。”說罷,梁天運足目力想要看清楚那人模樣,可仔細一瞧,那人竟穿了一身黑衣,隻能勉強看個輪廓,其餘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