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聽了此話,笑道:“你哪裏是想我,你是嘴饞了吧。”
何彥風趕緊招呼梁天前來坐下,而後笑道:“知我者,梁師弟也。幾個月了,你也不來探望一下,當真教人嘴饞得很呀。”
梁天笑道:“前陣子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閑下來了,就趕緊過來了。”
“今兒你可算是來著了。”說罷,何彥風從一旁摸出一個藍色布包,遞給梁天。
梁天一邊接過,一邊問道:“何師兄,這是什麼?”
何彥風搖頭晃腦笑嘻嘻道:“打開呀,打開來你自然就知道了。”
梁天見此,便不再客氣,將手中包裹打開一瞧,竟是一隻靈芝,足有兩個巴掌大小,其色白嫩鮮豔,仿似白玉,觸手滑膩破有彈性,且隱隱有一股暗香撲麵而來。如此粗略一看,便知這靈芝沒有千年,也有七八百年,當真是個稀世好物。
梁天一瞧這東西,知道貴重,趕忙送回何彥風手中道:“何師兄,你這是作甚?”
何彥風自然是不肯收回,連忙拒絕,且板起臉來,道:“梁師弟,你這又是作甚?瞧不起你何師兄,是不?”
梁天搖搖頭,道:“怎麼是瞧不起呢?隻是這靈芝頗為貴重,你突然給我,當真是不敢收下。”
何彥風依舊板著臉,道:“趕緊收下,你不收下,我怎麼好意思開口求你幫我?!”
梁天其實也已經猜到了這等情形,又見何彥風開口說了這話,於是便隻有老老實實收下。
隻聽得何彥風微微歎氣道:“梁師弟,你以前也聽我說過,我當年練功走火入魔,受了極為深的內傷。現如今,雖說傷勢已好去大半,但一直沒有痊愈。我數十年的修為,也已然成空。想來,於修煉一事,我是頗為願意鑽研的,隻苦於傷勢阻礙,才耽擱多年。那一日,聽聞你是萬裏無一的陰寒體質,我登時間便想到了以此來祛除我體內殘留的純陽真氣。如此一來,我就又可以重新開始修煉了!
“唉,雖是如此,但此法甚為損耗真氣,雖說前些時日梁丘掌門傳了你一甲子功力,但要治好我的傷勢,怕是也要損耗你十年的功力。如此仔細推敲一番,不免覺得自己過於自私,所以一直沒找到你說出此事。恰好今日你前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將此事說於你算了。幫不幫忙就你一句話,即便你拒絕,我也是不會在意的,畢竟此事於我於你,都顯得有些過分了些。這株靈芝是我師父當年留給我的,我一直沒機會使用,這次無論你幫不幫我,它都送給你了,留在我這兒也是浪費。”
如此聽聞何彥風一番言語,梁天當真是左右為難。想來,剛才知道這包裹裏是一株靈芝的時候,梁天就猜到了何彥風是有事相求。但萬沒想到,居然是此事。況且,其中利害,何彥風也已全盤說出,現如今,幫與不幫,當真隻在梁天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