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會兒,那雌獸也尾隨而至,見了那霧氣,亦是忌憚三分,又見雄獸如此,更是暴躁不已。於是,隻見那雌獸調轉方位,於黑暗中瞧準梁天所在位置,而後怒吼數聲,狂奔而來。
梁天見此,知道那雌獸不好惹,於是趕緊撒腿便跑。那雌獸此時將失伴侶,又回不得巢穴,所以便也不顧生死,隻是一個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梁天狂奔而去。梁天見此,便又想如法炮製,於是便化作兩道劍光,一道將那雌獸牽製住,一道潛至其腹下,而後將其一舉拿下。
此法雖然奏效,但怎知那雌獸此時狂性大發,腳步甚為迅捷。梁天剛一飛至那雌獸腹下,便險些被其踩上數腳,於是便退到一旁不遠處,將劍光停在原地,試圖減緩那雌獸步伐,而後伺機拿下。
未有多久,那妖獸見劍光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於是便放緩腳步,準備張口去咬。就在這個絕佳時機,隻見那妖獸腹底白光大盛,不用多想,梁天此舉已然得手。那雌獸吃痛,也是仰天慘叫數聲,而後朝來路狂奔而去。
那雌獸才一抵達水塘附近,見那雄獸已然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似是狂奔之時流血過多,即將死去,於是低下頭去在那雄獸頭上舔了舔,其狀態甚為悲痛。而後,便見那雌獸怒吼數聲,將那雄獸脖頸輕輕含在自己口中,帶著那雄獸屍體,竟朝那層青色霧氣中邁步而去。
才一入霧,那雌獸便立即倒下,而後猛烈抽搐一陣,口吐白沫而死。
周柏仁見此,徐徐吐出一口煙霧,而後掐熄手中旱煙,身子一輕,朝那二獸屍體飛去。才一抵達,梁天便尾隨而至。周柏仁見此,點點頭道:“可以取膽了。”說罷,扭頭衝著梁天道:“你是年輕人……”
梁天見此,不等周柏仁說完,搶先道:“自然是我來取膽,是吧?”說罷,梁天微微歎氣,道:“也罷也罷,您就好好歇著吧。”其語氣甚為不滿。話音剛落,梁天便覺腦子一陣發暈,十分惡心想吐,於是趕緊上提真氣,心中暗歎:這瘴氣果然厲害,若不是及時住口,怕是要吃大虧。
周柏仁聽聞此言,笑道:“你小子,有這麼好的曆練機會,應當偷著樂才對。怎的,還使起小性子來了。”
梁天不答,隻是徑直朝那二獸走去,而後辨認好部位,提起冰魄一劍切下。前後忙活了許久,梁天這才將兩個西瓜大的沙鱷膽取出,而後放入一旁水中洗淨,最後遞與周柏仁一個,自己留了一個。
周柏仁見沙鱷膽入手,甚為滿意,便道:“甚好甚好,事情已了,我也就不多停留了,就此別過。日後若是有緣,你我二人定能再次相見。”說罷,身形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梁天見周柏仁去勢甚快,不等自己答話,已然沒了蹤影,於是便趕緊飛身至淩若雲所在位置,將其從樹上接下,而後朝來路走去。二人出了沼澤,回到吃晚飯的那個鎮子,而後尋了個客棧住下,準備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山。
一夜無話,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