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不禁脫口而出,道:“還不是為了你!”話音未落,梁天又有些許後悔,此時此刻說這種話語,當真有些莽撞,萬一那女子不是這般想法該如何是好?
那女子聽了此話,伸手在梁天腿上狠狠掐了一下,而後站起身來,道:“你就老老實實躺著吧,我去了。”說罷,將要離開。
梁天望著那女子熟悉而嬌美的背影,當下好生不舍,忙道:“且慢,我還有一事。”
那女子微微側臉,道:“還有什麼話要講。”
梁天支吾半天,最後還是狠了狠心,戰戰兢兢問道:“你可姓倪?”這一問,顯然是問她是不是倪采珊。
那女子聽完此話,立馬回頭便走,似毫不留戀,轉瞬間便化作一道耀眼光芒消失於天際,隻餘下梁天一人躺在原地,等著體內真氣以及勁力恢複。
就剛才那事而言,梁天也著實猜不透那女子究竟是承認還是不承認,他隻知道那女子走的時候,萬分決絕,仿似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見到自己了一樣。一想至此,梁天不禁又是長歎一聲,心中難受,昏昏迷迷將睡過去。
待梁天再次轉醒之時,已然是第二日上午時分了,此時天色已然大亮,梁天見此,暗叫不好,無量恐怕先自己一步已去了落雁穀。當下不敢耽誤,趕緊架起劍光,往回趕去。雖是如此,但梁天卻覺自己體內真情十分充盈,當下暗自驚歎:昨晚,我真氣耗盡竟沒死,已然是萬幸了,怎麼今日竟還修為略長,如此說來,這顆珠子竟有這等妙用,當真是個寶貝。
抵達客棧時,無量果然沒了蹤影,隻是在桌上留下了一個紙條,上書:“已走,速來。”
梁天見此,不敢耽誤,當下立馬動身,趕往落雁穀。雖是如此,但梁天卻不知落雁穀具體位置,當下也隻有邊走邊問,硬著頭皮往前趕去。
想來,中原以南風景秀麗,氣候宜人,當真四季如春,甚是惹人喜愛。梁天初來此地,見了這等大好河山,不免有些心醉其中。忽聽聞一陣歌聲而來,甚是清脆圓潤,應當是個妙齡女子。梁天於半空中聽得此聲,不免心生好奇,於是放眼一瞧,隻見前方一彎小河中,正有一女子站在船頭撐杆而歌,當下便壓低劍光飄身往那小河旁邊的樹林落去。
還未落地,梁天耳畔便聽得那女子歌聲回蕩於河穀之間,久久不能消散。仔細聽去,時而如珠似玉,通透圓潤,時而如鶯似燕,遊響停雲,當真千回百折餘音繚繞。再細瞧那女子,年方二八,著一身綠色長裙,明眸皓齒,身姿婀娜,膚如凝脂,實在生得漂亮。
梁天見此,怕顯露修為嚇著別人,於是假裝從樹林裏摔了出去,最後還不忘順勢吃口土。
那河水本就不急,小舟自然行得不快,站在船頭那女子忽見有人從樹林裏摔了出來,還吃了一口土,當下一個把持不住,停了歌聲笑了出來。歌聲雖停,但笑聲驟起,如珠落玉盤,又似風銀鈴,自然又是一番美妙。
過了半響,梁天這才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走到河邊捧起河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