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翔聽得柳方瑤允許,於是徐徐道:“近些日子,各大派紛紛遭竊,其元凶便是上官傲以及幽潭五鬼,而各門派遭竊之物,除去上清觀的赤霄麒麟鼎和混元乾坤袋以及岼陽仙島的青冥草外,還有老朽的天牛血。”此話一出,登時引得在場眾人紛紛議論,這些仙家之物均是各門各派的鎮牌之寶,短短時間內一並遭竊,當真想都不敢想。
白鶴翔接著道:“若老朽沒估計錯的話,上官傲他們竊走這些東西,無非是要煉製睚眥靈丹,以此增進自身功力,危害武林。想來,要煉製睚眥靈丹,除去上述幾樣寶物外,便隻差落雁穀的麝鳳靈芝了,老朽此計便是想在這麝鳳靈芝上做做文章。”在場眾人一聽到“睚眥靈丹”四個字,不禁又是一陣議論,這些議論中除了擔憂,更添有幾分恐懼。
柳方瑤聽至此,不禁插上一句,道:“白先生,不是本座滅自己人威風,隻是單憑我們幾人,想要一舉殲滅上官傲以及幽潭五鬼,怕是有些癡人說夢吧。若單單隻是守住麝鳳靈芝,光本門人手便可,也倒不必勞諸位大駕。而且,白先生您要知道,當年碧水清池一戰,單隻上官傲一人,數千當世好手尚且留他不住,更不提現在還多了幽潭五鬼相助。依本座來看,此事怕是不大可能了。”
一旁廉澤聽聞柳方瑤這麼一說,當下也道:“對啊,白先生,早知如此,您為何不多邀些人手來落雁穀相助?單憑我們九個,當真是不太容易。”
白鶴翔道:“諸位莫急,老朽之所以不願多邀人手,怕的便是打草驚蛇。現如今,若是我們九人正麵強攻,勝算的確不大,但若是暗中偷襲,那就不好說了。”
廉澤一聽此言,知道白鶴翔自有妙計,於是便道:“白先生,如何偷襲,還望詳解。”
白鶴翔微微皺眉,摸了摸胸前白須,徐徐道:“若是老朽沒估計錯的話,上官傲以及幽潭五鬼六人,十有八九還是以調虎離山之計,先將柳穀主引開,而後趁虛而入竊走麝鳳靈芝。既然如此,那應該就是由幽潭五鬼中一到二人出馬,先將落雁穀攪得天翻地覆,而後由上官傲引開柳穀主,最後其餘之人前去竊取麝鳳靈芝。若是如此安排,那他們必然要分頭行事,而我們所要做的,便是將計就計守株待兔。”
說罷,白鶴翔稍作停頓,接著道:“柳穀主自然不消說的,那上官傲隻要現身引你出去,你便隨他去。至於落雁穀其他弟子,最怕的便是有人下蠱。所以老朽此番也特意將伊掌門請到,為的便是預防此事。至於其餘人手,守住麝鳳靈丹便可,隻要幽潭五鬼中有人前來奪取麝鳳靈丹,立即出其不意,聯手齊上,先挫其銳氣,將這落單幾人殲滅,而後將幽潭五鬼其餘幾人殲滅,最後同柳穀主一道,聯手圍攻上官傲。那上官傲就算再厲害,量他也抵不住我們一齊圍攻。到時候,隻要先將幽潭五鬼除去,上官傲定能活捉。”
柳方瑤聽完白鶴翔這一番言語,雖有幾分認同,但心中還是沒底,便道:“白先生,此法雖然可行,但不免過於理想了些,萬一他們見不敵,紛紛逃離而去,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