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初秋的早晨,合著大霧天空下起了朦朧的小雨。一個肆酒成性的人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因為食入過量酒精他開始有些神誌不清了。
以那天兩米的能見度學校已經放出了停課通知,上班的人也選擇在家辦公。隻是四年級的陳塵煦並沒有早晨看電視的習慣,她和往常一樣按時出了門,門外是麵帶微笑的死黨簡。簡的父母和她的父母是大學時的好友,所以從小簡就和陳塵喣一起長大。陳塵喣覺得簡和所有的女生都不一樣。簡對所有人都很冷漠,唯獨對她確是格外的在意。如果想要形容簡,陳塵喣覺得她是一隻高貴優雅卻十分高傲的黑天鵝。
“走吧,今天霧很大。”簡微微笑著牽住了陳塵喣的手。簡的手軟軟的小小的但對於年幼的陳塵喣卻十分溫暖。
那時的陳塵喣的脾氣很好,臉上永遠都帶著軟軟的笑容,眼中也一直有著跳動的喜悅。所有的老師同學都很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女生。“嗯。走吧...”
兩個女生拉著彼此的手,走在這條覆蓋著濃霧的路上。她們誰都不知道前麵會是什麼,但身邊的夥伴就像一盞明燈,照著前方的路,暖暖的,不讓彼此迷失。她們走的很慢,因為離到校時間還早。陳塵喣正疑惑著為什麼街上沒有一個路人時,一個搖搖晃晃的人把她撞倒在地。抬起頭看著濃霧中撞倒的人,道歉的話語被卡在了喉嚨,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尖叫。即使是看不清路的大霧中,那男人紅的發狠的眼睛和手上明晃晃的刀依舊清晰可見。
也許是陳塵喣的尖叫刺激到了男人的神經,他變得十分興奮,拿起刀向陳塵喣刺去。陳塵喣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卻被一個人從地上拖了起來。
簡拉著陳塵喣往家的方向跑去,後麵那個男人雖然搖搖晃晃卻依舊可以追上四年級的她們。看看漸漸逼近的人,簡大喘著氣說“分別往家跑,用盡全力不要回頭。”陳塵喣點點頭,隻要是簡說的她都相信。她鬆開了簡的手往家的方向跑去……
“學姐,有沒有迷夢的宣傳單。我想叫外賣。”彩排完校慶演出的陳塵喣強忍著疲憊走進了宿舍。
“啊...有。在客廳的桌子上,去拿吧。”
陳塵喣懶懶的拿起那張做工精美的宣傳單找到了外賣電話。隨意翻著搜尋著有什麼好吃的,手指卻在劃過一段話時瞬間僵硬了起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來有必要親自去迷夢看看了。
學校的不遠處是一家迷夢的分店,推開門進去依舊是那種舒舒服服的感覺。陳塵煦徑直走向吧台,正微笑著調著咖啡的男生抬起頭來,是上次在遊樂場分店說歡迎光臨的男生。男生看到是陳塵煦微微有些驚訝,不過依舊微微笑著眼中帶有詢問。
“反正現在客人不多,陪我出來說說話如何,遲藤。”陳塵煦坐到吧台高高的椅子上,一隻手的手肘撐在吧台上,拇指托住下巴微微笑著。遲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走出了吧台。
坐在迷夢的沙發上不等陳塵煦開口遲藤就回答了陳塵煦的疑問“我知道你如果看到宣傳單就一定回過來的,那是你父親寫的沒錯,而且也是他親自打電話叫我加在宣傳單上的。”陳塵煦眼中漸漸迷茫起來,剛想開口卻又被遲藤搶了先。“我不知道你父親的下落,我也一直在找他。不過最近我的調查有了新進展。”遲藤微微停頓了一下,看著陳塵煦的眼睛。“據說他實在那天有人看到他的車停在政府大樓很久沒有出來。所以說有一種可能性便是,他還在這個城市。而且並不是警察找不到他,而是有人和警察串通好了故意不告訴我們他們找到了他。而且可以證明他在這個城市的證據是他上次打電話過來的來電顯示,詳細調查後發現是靠近政府大樓的一個十分隱秘的電話亭。”
陳塵煦看著麵前這個認識了多年的男生沒有說話。他是她的同學,從小學開始一直都是。所以小時候一直玩的很好,可是長大後因為性別的原因漸漸有些疏遠。畢竟初中的時候最害怕的就是流言蜚語。“可是這個有什麼用嗎?霧城這麼大,警察也不幫忙找。父親他如果不願意出來,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找到他。”陳塵煦失望的歎了口氣,靠到了沙發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