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在朝歌城午門題下“永不朝商”的詩句,謀反之意溢於言表,自是有人來報。
我聽後勃然大怒,要知道我雖是神誌不醒,卻是憑諸多欲念行事,說的簡單點就是喜怒無常。若是在有其他**之物,比如酒色,那便是色心起,若是殺戮,自是會漸漸殘暴。蘇護言語中毫無敬意,我此前若非有費仲、尤渾諂媚,早就發作。又聽到這蘇護居然公然題反詩於朝歌城中,頓時怒火中燒,就要禦駕親征,討伐冀州。
當下便下令,召集當值武將來大殿。等眾人齊聚,卻是缺了黃飛虎未到。隻因各路諸侯齊聚朝歌,茲事體大,黃飛虎卻是到軍營坐鎮。
我見來人不少,便厲聲道:“冀州蘇護,反叛大商,於午門題反詩言‘永不朝商’,朕心中甚惡。卿等統帥二十萬大軍為先鋒,朕親率大軍,討伐冀州,以誅此賊。”
那邊便有魯雄出班說道:“蘇護得罪於陛下,何勞禦駕親征。況且四大鎮諸侯俱在都城,尚未歸國,陛下可點一二路征伐,以擒蘇護,明正其罪,自不失撻伐之威。何必聖駕遠事其地。”
卻是魯雄與蘇護有些交情,自是不願見我親率大軍討伐,那樣蘇護隻有身死之局了。
我一聽卻是有些道理,能夠不用長途跋涉也是好的,便問道:“四侯之內,誰可征伐?”
那邊早有費仲出來答道:“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屬下,可命侯虎征伐。”
此前,費仲一直在宮中與我飲酒。待聽到蘇護謀反,而我迅速下令,卻是沒來得及阻止。費仲心中正在想怎麼阻止我出征冀州,便有魯雄出言了,又見我如此問,想都不想立馬舉薦崇侯虎了。卻是費仲心想我若是出征,他也要跟著去,行軍疾苦,他自是不願去的。而他又不願失了寵信,是以也是不願此行成功。
那邊,魯雄聽的崇侯虎出戰冀州,心中也是不願。卻是崇侯虎一身勇力出名,形象粗獷,行事亦是莽夫的性子。
魯雄怕蘇護被崇侯虎直接給殺了,又說道:“侯虎雖鎮北地,恩信尚未孚於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仁義素聞,陛下若假以節鉞,自不勞矢石,可擒蘇護,以正其罪。”
我一聽,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而且到現在心中惡氣與那股要禦駕親征的勁頭早就沒了,便同意二人所請,由崇侯虎與姬昌討伐冀州。
聖旨下達,由隨侍官去送。隻見四鎮諸侯與商容等人飲宴未散,忽報“旨意下”,不知何事。
那隨侍官充當天使說道:“西伯侯、北伯侯接旨。”
二侯出席接旨,跪聽宣讀:
“詔曰:朕聞冠履之分維嚴,事使之道無兩,故君命召,不俟駕;君賜死,不敢返命;乃所以隆尊卑,崇任使也。茲不道蘇護,狂悖無禮,立殿忤君,紀綱已失,被赦歸國,不思自新,輒敢寫詩午門,安心叛主,罪在不赦。賜爾姬昌等節鉞,便宜行事,往懲其忤,毋得寬縱,罪有攸歸。故茲詔示汝往。欽哉。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