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輝的臉色有點僵硬,一時間沒有說話。
洪純陽也並不著急,隻是淡定地看著他,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單從對方的表情語言來看,這裏麵肯定是有點故事的。
楊輝咳嗽了一聲,道:“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那時候還不像現在這麼有錢,接的工程很多,對這個事沒什麼印象了啊!”
洪純陽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輝哥,我可是帶著善意而來的,你不要騙我,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騙。”
這話就有點威脅的意思了,讓楊輝一下有點惱火,但他想到洪純陽的不簡單之處後,又生生給這股火氣壓製了下去。
“小洪兄弟,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件事詭異得很。”楊輝尷尬地道。
“沒有關係,我就是專門處理這些詭異事件的人。”洪純陽說道。
反正楊輝要是不說出點有用的信息來,他今天是不會走人的,也不會善罷甘休。
查不清楚這起事件,他就得被陳光弼借機開除出七四九局去,到時候日子更難過,得罪楊輝反而不算什麼。
楊輝看了洪純陽一眼,問道:“你真要問啊?”
洪純陽點了點頭,道:“難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楊輝的身體往座椅上一靠,沉思了起來,片刻之後,說道:“這件事我還是有點印象的,因為,事情的經過很詭異。”
洪純陽沒有說話,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
楊輝便道:“這是我接的眾多工程當中的一個,那個時候的我,不過是一個到處找活兒的包工頭而已。當時,這工程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根基柱無論如何都澆鑄不起來,一上就垮,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都沒辦法成功。”
洪純陽愣了愣,說道:“還有這種事呢?那後來是怎麼弄好的?”
楊輝說道:“我們這些生意人嘛,多多少少都有點迷信的,當時就找了很厲害的風水先生來看。那位先生說,這裏風水不對,所以才澆鑄不起來,讓我們把基柱的位置挪一下。”
“但你知道的,我們哪有這個能耐?而且工程早就已經規劃好了,我隻不過是個包工的而已,這種事情可輪不到我說話,要是工程沒能準時完工,還得挨罰款。”
“當時,我們一籌莫展,我也沒多想,隻是讓手底下的工人再多試幾次。”
“因為手裏的工作很多,我沒能時刻在工地盯著。”
“隔天的時候,這基柱就澆鑄成功了。”
洪純陽皺著眉,這也不詭異啊?他看向楊輝,直覺告訴他,這家夥絕對是隱匿了一些關鍵信息的。
“這麼簡單?哪裏詭異了!”洪純陽不爽道。
“幾次澆鑄都沒成功,後麵就莫名其妙成功了,而且事後還出了這麼多事故,難道不詭異嗎?”楊輝一臉詫異地反問道。
洪純陽嘴角抽了抽,笑道:“輝哥你沒跟我說實話啊?”
楊輝搖了搖頭,道:“我知道的都說了啊,這工程當時確實是我在做,但我知道的也就這些,我好歹也是工頭,怎麼可能親自動手去幹活兒呢?”
洪純陽知道從他這裏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搖了搖頭,說道:“輝哥可別騙我,我這人討厭被人欺騙。”
楊輝笑了笑,說道:“小洪兄弟,我真沒騙你啊!”
洪純陽站起身便直接告辭了,他很確信,從楊輝這裏問不出什麼來的,哪怕是威脅他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