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的菲玉懵懵懂懂,一種未知的恐懼在心底不受控製的蔓延開來。
隻是那麼輕輕的一碾針尾,菲羽立刻感覺心跳如雷,似乎下一刻會爆炸一般的脹疼,臉色有些白,夏秋滿意的看著菲玉的反應,知道她已經開始害怕了,對付這種人不可以溫水煮青蛙一點一點來,這樣隻會提高她的耐受力,所以一上來就必須使出最有效的手段。
將銀針一根根的緩慢插入十指,這女人也確實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牙關緊咬就是不出一聲,全身上下就像水撈的一樣。
那種窒息的疼痛讓菲玉呼吸急促,由於身體的應激反應,眼淚鼻涕不自覺的淌了下來。
“知道我今天要做什麼嗎?”
夏秋一邊繼續著手中的動作,一邊似嘮家常一般的說著:“十宣穴隻不過是頭盤菜,我真正的作品卻是蝴蝶,蝴蝶有一雙翅膀,而你今天也會有一雙肉翼。”夏秋的語氣似乎在描繪一副美好的畫卷一般。
菲玉此刻才真正抬起頭來正視著夏秋的臉龐,心中還在權衡判斷。
不管菲玉此刻是什麼想法,夏秋卻出口斷了她所有的退路:“現在你再想說什麼已經晚了,無論你說與不說,這隻蝴蝶…你做定了。”
明顯看到菲玉的身子微微一顫,利用對方對未知的恐懼以及自己說出的那些讓對方模棱兩可卻能更好的讓她提心吊膽的詞,心理戰算是首戰告捷。
前期的鋪墊工作完成,夏秋抬眼看了看脖子梗的很硬的洛宸,她不想用這麼直觀的東西嚇到他:“你出去吧。”
洛宸沒動,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桌子。
“我讓你出去。”夏秋稍微提高了音量。
洛宸這才緩過神來,抬眼看著夏秋,但人卻依舊沒動。
夏秋知道這孩子有時候犯起倔來很讓人頭疼,但她始終不想汙了這孩子的眼,畢竟他還是幹淨的,不像自己:“你不走,我便永遠不答應你。”夏秋意有所指。
洛宸有些不情願,畢竟有個人願意帶著自己接觸這些是很難得的,他想見識見識,所以壓根沒想到一會兒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
看著夏秋很堅決,自己也不好再執拗下去,否則惹惱了她,回頭再不教自己就得不償失了,沮喪的摸了摸鼻子,低走慢悠悠的晃出了地牢。
更像是一個看門的,洛宸蹲在門口無聊的撥弄著地上的草,剛開始很安靜,但是一會兒便聽到了**聲,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了哭喊,又從哭喊變成了嚎叫,他看不到裏麵的情景,隻是憑借著想象在那裏腦補,可補了半天卻發現根本什麼都補不出來,他從未見過,所以想象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折磨能讓一個人痛苦至此。
半個時辰之後,裏麵除了能聽到偶爾傳出的有氣無力的**,卻再無半點動靜,洛宸心目中的嚴刑逼供是那種燒紅的烙鐵,拚命抽打的皮鞭,夾手指的拶刑等等,洛宸還在堅持不懈的腦補中。
地牢裏已被濃重的血腥味道彌漫,菲玉早就沒了力氣,連頭都抬不起來,背後的血滴滴答答的躺著,腳下早已彙聚出了一個血窪,桌子上的酒碗和鹽水碗早已空了。
菲玉耷拉著腦袋,但嘴中卻呢喃著什麼,夏秋走近側耳聽了一下:“我說…殺了我,求你…我說…”微弱的氣息,如果不仔細分辨,根本聽不真切。
“我說過,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所以就算你說了也沒用,我不想聽。”說罷將手中的刀在水桶中涮了涮,桶中的水早已暗紅,將刀擦幹淨收回皮囊裏,又開始撤她手上的銀針。
“殺了我,求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有出氣沒進氣的微弱聲音不停的說著。
“我也說了,我什麼也不想知道。”忙著手中的活兒,夏秋答的從容,從始至終都是那般溫柔,那般如**般的體貼,就連此刻拔針,都似乎怕弄疼的對方一般輕柔。
根本不再管她要不要知道,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我的目標不是洛軒,我奉主人的命令接近他是為了你。”一句話讓夏秋抬頭看了看已經奄奄一息的菲玉。
“主人一…一直在觀察你…最近才發出的行動…通知,讓我接近你,想辦法帶…你回去,但你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我根本無法接…近你,所以被…迫選擇了閻王。”
“閻王?”夏秋呢喃了一聲。
“洛軒…就是閻…王,我…我…想你應該知道。”菲玉一字一頓的說著,身體的疼痛讓她不堪忍受。
“你主人是誰?”果然還是被勾起了興趣,畢竟這關係到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