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啊!”
“不……”
興倫的回答始終都是否定,不知是擔心華極會出爾反爾,還是沒法跟火之使者交代,興倫即便被華極踩得再吐了口血,竟然都沒有答應,華極,最後始終不忍下手。
並非不忍殺了興倫,而是擔心堪懷拉會因此而死,他的腳收了回來,望著幾乎奄奄一息的興倫,叫問道:
“他會有多長的命!”
“沒時間限製,就是除了我之外,沒人脫得下來,他可以一輩子穿著這機關過下去。”興倫說話有點斷斷續續地道出關鍵之意。
聽聞到這話,華極再看去那張極盡醜惡的麵容,他真的很想現在就解決了此人,隻不過那樣的話,很可能就會斷送了堪懷拉的一生。
忍耐,是人生一種無法避免,每人都會經曆的過程,華極,憤怒之下的他最終忍住了,退後,抱起昏厥的堪懷拉,最終消失在這片小樹林之中。
興倫,現在渾身是傷,但他還是強忍著爬起來,看去華極消失的方向,他的背後涼意直冒,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地,也消失小樹林外。
華極,深夜之時抱著堪懷拉,穿行在一條條冷清的街道上,遇見了人,他也不在意,小段時間後,華極找到了那棟廢棄的大樓,找不到鼠路,然後,又是那個下水道,還是找不到鼠路,最終,竟然在虞卿的家裏,見到了鼠路。
“華極兄弟!你……他怎麼了?”
“幫我救他!”
“救他?我可不是醫生!”鼠路苦笑而回。
“他身上的衣服,你有辦法脫下來嗎?”華極現在已經變得十分冷靜。
“衣服?”
鼠路,還有一旁有點睡眼惺忪的虞卿,也加入了查看之列,虞卿還問道:
“他沒事吧!”
“沒事!隻是昏過去了!”
“你呢?”
“他沒事我就沒事!”
“你身上的血?”
“不是我的!”
虞卿的問題,華極沒有望向她,而是機械性地回答著,盯視著鼠路,鼠路前後左右端詳了幾眼,長長地歎息了聲。
“怎麼樣?”華極問。
“這機關術我從前好像見過一次,很遠的地方傳進來的,他現在不會有事,但要解下來,恐怕要原本弄這東西的人出手才行!”
鼠路的回答,基本跟興倫說的一樣,雖然堪懷拉現在沒危險,但一直穿著一個炸彈在身上,始終不是個事。
“你有沒有辦法解除?”
“我可以去想想!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你不必管,救了他,我可以為你再做一件事!”華極回答得相當幹脆。
鼠路還沒有繼續說話,華極再望去堪懷拉,已經回轉身去,就要朝門外離開。
此時此刻,睡眼已經散去的虞卿,竟然就推了下鼠路,鼠路望眼虞卿,虞卿張口啞言了幾個字,鼠路立即會意,並馬上追出門外,並叫住了華極。
“華極兄弟!等等!”
華極回頭,鼠路看著華極,竟然就不知道了自己想要說什麼,他笑眯眯地望著華極,華極略皺眉,隨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