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笑笑被小惜這麼一問,頓時有些尷尬,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幾聲嬉笑的聲音,抬眼間,幾人便走到了院子裏。
“喲,三妹,這脖子是怎麼了?莫不是被狗咬了吧?”
說話這人,穿著一襲大紅色的長裙,臉上畫著妖媚濃厚的妝容,斜挑著眉峰笑嗬嗬的像條毒蛇。
旁邊長得小巧,臉瘦瘦尖尖的女孩也抿著嘴笑。
“二姐,你又胡說了吧!三姐這麼厲害,連大姐和王爺的婚禮都敢鬧,狗怎麼敢咬她呢?我看三姐脖子上的傷應該是……”
兩人曖昧不明地對視一眼,又都嗬嗬笑了起來。
兩人的丫鬟也在背後偷偷地笑。
小惜怕夏子衿生氣,再胡鬧起來,老爺本來因為這件事已經罰她閉門思過了,若是知道她偷偷出去,又和姐妹們爭吵,肯定她這一輩子都別想出門了。
“三小姐……”
小惜給胡笑笑使了個眼色,輕輕搖頭。
胡笑笑心道,剛來丞相府,還不熟悉情況,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姑奶奶先忍你們,哼。
見夏子衿沒有答話,小惜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夏子悠和夏子佩見夏子衿沒有反駁,心中卻很是納悶,若是平時她們這樣出言譏諷的話,夏子衿早就反唇相譏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尤其是夏子悠,是她暗中命人將夏子衿擄到青樓的,又再三囑咐了那人要讓青樓的媽媽好好“照顧”她,她是怎麼逃出來的?還有,她從青樓逃出來後,好像和以前變得不太一樣了。
胡笑笑突然抬眼,對上夏子悠疑惑的視線,清澈明亮的黑眸中帶著一絲犀利,夏子悠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心怦怦跳著。
胡笑笑溫和地微笑,她的笑容就像春風一般輕柔溫暖。
“二姐,四妹,你們來我這裏,本來我應該請你們進去喝杯茶的,但是父親罰我閉門思過,我也不好與外界往來,所以就請二姐、四妹先回吧。等父親準我自由行動之後,我再請姐姐妹妹來我這裏喝茶。”
“三姐,你……”
夏子佩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夏子悠打斷。
夏子悠凝著胡笑笑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傷痕,曖昧地笑道:“三妹妹,好好照顧自己喲。”
胡笑笑卻對她輕柔一笑,“多謝二姐的關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也希望二姐能好好照顧自己。”
她的話雖然說得溫柔,卻明顯是還擊的意思。
夏子悠咬了咬牙,有些挫敗地拉著夏子佩出來。
夏子佩一臉不樂意地道:“二姐,你剛才為什麼阻止我說,你看她一臉得意的樣子,她明明出府去了,還敢那麼囂張!”
“哼,我去告訴父親,父親一定會責罰她的。”
夏子悠冷哼了兩聲:“責罰她?怎麼責罰她?將她禁足麼?”
夏子佩疑惑地看著夏子悠,夏子悠冷冷道:“她每天闖禍,又去大鬧過大姐和睿王的婚禮,父親也隻是罰她閉門思過。就算你去告訴父親她又隨便出去,父親頂多也就再讓她多禁足幾個月而已,那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