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隻覺得頭痛欲裂,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問小惜:“我怎麼了?”
小惜道:“三小姐,你不記得了麼?你昨晚昏倒在了柴房,若不是有人通知小惜的話,恐怕都沒人知道三小姐你的死活。”
“是誰通知你的?”
“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人,隻是那人將包著紙條的石子從奴婢的窗戶扔了進去,奴婢從地上撿起石子,打開門,在四周看了下,卻連個人影都沒發現,奴婢疑惑著打開包石子的紙條,上麵寫著:你家三小姐暈倒在柴房。奴婢一看,當時急的就去求夫人,這才將三小姐從柴房搬到這裏。”
蛾眉微微蹙起,夏子衿心道,通知小惜她在柴房昏倒的人會是誰呢?會不會是那個叫劉玉的黑衣人呢?
正在心裏尋思著,大夫人帶著賈大夫走了進來。
夏子衿要起身請安,卻被大夫人一把按住身子,滿麵關心,“衿兒,快躺著,身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又昏迷了一天,不講究這些虛禮了。”
“是,母親。”
夏子衿輕輕地答,嗓音有些沙啞。
粉色紗帳拉下,圍住麵臉色蒼白的夏子衿,她從紗帳裏伸出一隻白嫩纖柔的小手,賈大夫將手搭在上麵,診了下脈。
“三小姐身體沒大礙的,隻是受了些風寒,好好調養幾日就會好的。”賈大夫對坐在旁邊的大夫人道。
大夫人點頭,賈大夫起身走到桌前,提筆開了一個藥方,交給了小惜。賈大夫收拾完藥箱,大夫人吩咐她身邊跟著的丫鬟送賈大夫出去。
小惜掛起紗帳後,大夫人摸著夏子衿的秀發,溫柔道:“衿兒,別怪你父親狠心,他也是氣你做出那樣的事情。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你也別再想了,等你身子養好,你父親會請皇上為你和八皇子賜婚,讓你們早日成親。”
“什麼?”夏子衿一聽她病好後要立刻嫁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衿兒,你怎麼了?”大夫人溫柔地拍著她的背,“你沒事吧。”
“沒……沒事。”緩過來的她,有些結巴地道。
大夫人輕輕歎了口氣,夏子衿的心事,她何嚐不知道,隻是那睿王確實對她無意呀。若不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對丞相府都沒有一個交代呢。自古皆是癡情女子負心漢,生為女子是一點主也做不了的!
“衿兒,那八皇子無論品性,還是樣貌,都是很好的,他會好好愛你的。”大夫人安慰道。
夏子衿隻是默默垂著眼,大夫人知道愛一人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忘的,她摸了摸夏子衿的臉頰,“衿兒,你好好養傷,母親先回去了,想吃什麼就和母親身邊的丫鬟初九說。”
轉過頭又對她的丫鬟小惜囑咐了幾句,才放心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