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時節,雖無盛夏那般嫵媚熱情似火,卻也早沒了春天裏微風習習的涼爽,這點在軍營裏像用了放大鏡一般數倍增長。進入了軍營,葉天問
看了一眼緊隨身後的二十四,走向剛架起來的大鍋,無視身側的目光,拿起鍋旁的木勺狠狠地灌了一口水。幾天的趕路,沒有進食一點食物,哪怕是水,
也不過是路過的小溪而已。痛痛快快的飲了好幾瓢後,他才注視到周圍數道不懷好意的眼神。哼了一聲,躲進角落一個帳篷的陰影下。
“小白臉,還挺傲”旁邊一個彪形大漢眯著眼怪笑著上下的打量了下葉問天,又補充道“身段不錯,嘿嘿嘿”。先鋒營中都是自知活不了多久的
亡命之徒,崇尚有一天過一天的日子,誰也不知道別在褲腰帶上的腦袋哪天就掉下來了,軍妓又是正規軍隊的,為了發泄,自然少不了龍陽之事。
軍中將領也懶得管這些炮灰,隻是該衝衝鋒時誰要掉隊,執法隊就幫老天刮一下脖頸建的灰。
彪形大漢邊說邊走向葉天問。葉天問沒有吭聲,依舊躲在陰影裏,二十四睜大雙眼怪異的看著漸漸走近的大漢,隻是“嘿嘿嘿”的傻笑,新來補充的人也沒有說話,
麻木的眼神頭一次改變了,透露著嘲弄。
“噠噠噠”大漢故意踏著節奏的步伐走到了葉問天的麵前,葉問天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張裂開的的雙嘴裏,參差不齊的牙齒上那一片青菜
葉。
“嘩啦嘩啦”鐵鏈聲響起,葉天問雙手一抖,鐵鏈自地上揚起,葉天問身子微前傾,抬起右膝,一膝蓋頂向大漢臍下三寸,而後右腳猛地一跺地麵
高高的從大漢頭頂越過,鐵鏈一繞,繞在大漢頭上,落地後雙臂青筋暴起,鐵鏈被拉得筆直,地上滾落下一顆頭顱,瞪大的雙眼充斥著不敢相信。
原來先鋒營的士卒倒吸一口涼氣,忌憚的看著葉天問。就在僵持之際,從營門口走進一個大胡子,軍裝淩亂的穿著,右邊衣袖上紋著“執法”兩字。
見怪不怪的看著地上的屍體,隨口問道“你殺的?”“嗯”“幾號”“七”大胡子沒再說什麼,隨腳把頭顱踢開,從屍體衣服內搜出一個錢袋和一塊銅牌
把銅牌扔給葉問天,錢袋則自己拿走,說“以後你就是第四小隊當隊長了”然後就走出去了。
成王敗寇,自古而是。
......
次日,東風起,戰鼓擂。
“殺啊”雙方大軍浩浩蕩蕩湧入一塊,最前麵的自然都是先鋒營。葉天問混在人群中,鐵鏈早被他繞在雙拳上,中間隻留下雙臂開合的長度,
看著身邊戰旗飛舞,殺聲震天,胸中擰了一口氣,掃了一眼跟在身邊的二十四,衝了上去。
“殺啊”此時沒有所謂的殺人藝術,有的隻剩下最原始的衝撞與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