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節 傳功(1 / 2)

江霆上前拉住鍾放,喜道:“鍾兄弟,我六師兄說要傳我們一套功夫呢。”鍾放撓頭道:“這事顏大哥已跟我說過了,多學一套功夫自然是好,但我在想,是不是這樣我又多出來了兩個師父?”顏丞拍了下鍾放的頭,哈哈笑道:“小鬼頭!多認兩個師父又怎的?難道我們二人還當不了你的師父嗎?”

冷悅陽也笑道:“賢弟,你不要跟他開玩笑了。鍾兄弟,我們沒有要做你師父的意思,你先傳了我小師弟絕頂的輕功,我們再傳你這套功夫就算是兩相抵消,你不用叫我們師父,還是叫顏大哥、冷大哥就好。”江霆奇道:“他什麼時候傳我絕世輕功了?”冷悅陽又笑道:“你怎麼受了人恩惠還不知,若不是鍾兄弟傳了你那套‘踏水登萍’,你能從那齊威的刀下逃生嗎?”

江霆這才醒悟,忙向鍾放作了一揖道:“多謝鍾兄弟救命之恩!”鍾放擺擺手道:“免禮,免禮。當時也是沒別的法子可想,我還未經師父同意就教了你這套獨門輕功,以後要是我稟明師父後他不高興,你可不許再使了。”江霆聽得一愣,其餘眾人又都笑了起來。

冷悅陽止了笑又道:“鍾兄弟,令師‘八臂神猿’老前輩可不是小氣的人,你放寬心就是。”鍾放聽了倒是一愕,問道:‘八臂神猿’……是誰啊?”冷悅陽見他如此說話倒也奇了,反問道:“令師不是‘八臂神猿’聶迎風聶老前輩嗎?但這‘踏水登萍’確是聶老前輩的獨門之術,也沒聽說過他收過什麼別的徒弟啊。”

鍾放想了想道:“我師父倒確是姓聶,但他從沒向我提起過他的外號,也從來不告訴我他的全名。兩年前我撞見老人家在一所破廟裏頭耍暗器,便纏著他教了我些打暗器的功夫,這輕功是他後來教的。兩個月前他突然不辭而別後就再無音訊。如此說來怕真的就是那位‘八臂神猿’了。”

冷悅陽也點頭道:“聶老前輩三十多年前就已成名江湖,是當時‘雙正雙邪’中的雙正之一,隻是他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十多年前就不在江湖上走動了。我也是在二十年前,十幾歲的時候在莊上見過一麵,他來同我師父切磋武藝,我們幾個弟子也有幸一睹了他的神技。”

鍾放聽聞自己的師父是如此厲害之人,心中暗喜,打定主意找到他之後定要叫他再多傳自己一些本事。

一番閑話過後,冷悅陽便關上房門,在屋內教二人七十二路“搏虎拳”,這套拳法並無什麼很繁複的招數,隻是拳路較剛猛,但招數不少,他教了兩天才教完,第三天就由顏丞來教二人“擒龍掌”。其實冷顏二人都會使“擒龍掌”與“搏虎拳”,但對自己的一套功夫領悟深些,故此還是二人分開教。那“擒龍掌”也是七十二路,由於招數與搏虎拳相對應,所以有不少相似之初,因此兩人便會得快了,隻一天就學完了。

之後的數天裏冷顏二人就督促兩少年熟習這二路拳掌,再要他們一同演練,以求配合默契。鍾放也在空閑的時間裏將整套“踏水登萍”都教了江霆。江霆本有深厚的內功作根基,這套輕身功夫學起來自然不難,縱躍之間比鍾放還要掠得遠些,隻是動作還欠了幾分靈動飄逸。

在客棧住了七天之後,這一日,冷悅陽忽把江霆叫到了跟前,說有話要說。江霆不明所以,便問二師兄究竟何事。冷悅陽意味深長的看定他道:“小師弟,其實我和你顏大哥此次來湖廣並不是單單為了找你。我們得到一個消息,聽說吐蕃一帶近幾年出了位人稱‘塞外一劍’的神秘劍客,常在朵甘都司中西部出沒。據說他是中原人,四十不到的年紀,師承來曆都無人知曉,劍術卻是出奇的精深。雖然不知其樣貌,但從已有的一些線索來推斷,很有可能就是我五師兄!他在師門中劍術最為精湛,最得師父的真傳,當初眾師兄弟分別時,他也說過要往西行。所以我們此行一路上邊尋訪你的下落,邊往西行,想取道四川後再往朵甘都司尋訪。”

江霆聽到又能見到一位師兄,自然高興,說道:“那好啊!我和鍾兄弟也一起去!”冷悅陽笑了笑道:“沒找到你之前是這樣打算的,但現下有了些變化。我們決定讓你去找五師兄,我和你顏大哥再去尋訪其他幾位師兄弟的下落,大夥兒一別十年,也該聚首了。”

江霆倒是一呆,輕聲問道:“我去?我……不認識路啊。”冷悅陽笑道:“要是就你一人的話我也不放心你去,但有你鍾兄弟陪你同去就無憂了。”江霆道:“那個什麼朵甘都司中西部是不是很遠啊?鍾兄弟願不願意去?”冷悅陽道:“那裏過了川西還要再往西行,確實很遠。至於你鍾兄弟我之前已問過他了,他說反正不知他師父的下落,去吐蕃逛一圈也無妨。”頓了頓又道:“小師弟,你年紀已不算小了,也該是去江湖上闖蕩一番的時候了,當年師父在你這年紀的時候就已在武林中立下了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