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覺得奇怪的時候,隻見他手中死死的攥著一黑色的小藥瓶,地上還有零散的一粒粒藥丸,她看著依稀覺得有些眼熟,再看床上枕頭和被褥那是一個淩亂,心下當即明了了緣由。
似有由著莫名的感應一般,夙思羽猛地抬頭看向門外的女子。他淩厲的眼神中翻湧著的黑暗讓她不由隨之一顫。
寒冷的冬日,冷風當頭過。那夙思羽手中的藥瓶子正是她自嫁給夙思羽以來一直服用的避免受孕的藥,怎知每當她與夙思羽春風雨露之後,又有宮女上前讓她喝下湯藥,那時候她才知,不僅僅是她不想生,這個耳邊纏綿的男人也不想她生,索性她就停用了自己帶來的藥,可是每日的服用,卻還是躲不過懷孕,她終究還是懷了他的孩子,而那藏在枕背下的藥物瓶子,就這樣被她遺忘了,如若今日夙思羽不把它翻出來,恐怕她一輩子都記不起這藥瓶子的存在。
又想起剛才那太醫看見她的樣子,如同撞見了厲鬼索命,一下子她全了然於胸了。
至於那莫名的匿名信,她可以理解為有人要準備開始對付她而使用的下作手段。
這時,夙思羽緩緩站起身,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肚子,幽暗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絲不屑,他手一揚將那黑色的藥瓶在空中劃過“砰”的一聲落到她腳下,黑色的藥丸自破碎的瓶中滾滾滑出。
她低著頭,深深的吸了口氣,抬頭直麵夙思羽道:“你能聽我的解釋嗎?”
“不能。”夙思羽吼道,身形一轉落到她麵前,雙手抓住她的肩頭,狠狠的看著她的臉,那種用力似想把她生生活吞。他一字一句的說:“讓我看看清楚,讓我看清楚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在每個****夜夜,我與你彼此纏綿的時候,你心裏想的究竟是誰?而你口口聲聲要為我生孩子,可是你卻在瞞著我殺死我的孩子,甚至我要懷疑究竟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他說了好多話,每一句話似乎都在咬牙切齒著,而他的手也很用力,似乎是要要嵌進她的骨頭裏。疼得她直冒冷汗,強忍著疼道:“你聽我解釋,我不是……”
“閉嘴。”夙思羽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力氣之大足以把他撂倒在地。他的手依舊舉在空中,卻不再看她,而隻是高高在上道:“她,你給本帝君記住了,你是本帝君的女人,不論是身體還是心,本帝君決不允許你心裏有別人的存在,而你肚子裏的孩子,本帝君決不允許他活在世上!”
青石的地麵是冰冷堅硬的,血緩緩溢滿口腔自嘴角滲出,手臂也是火辣辣的疼,可是這些都抵不過他的一句話。
手背擦去嘴角的血,忍著疼慢慢的站起身,然後堅強的看不出一絲愧疚,“我要這個孩子,不管你怎麼想我?”
“本帝君也說過,你肚子裏的孩子,本帝君也絕不容許他留在世上!”說著,揚手一揮,便已經有宮人上前,手中顫抖的端著一盤子,盤上上是那黑得惡心人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