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上前一步,道:“帝君,風兒他……”
夙思羽一聽見顧瀟提起夙風,心裏便來氣,若不是看在夙風是夏國長子嫡孫,而他又隻有一個孩子,他早就重重地懲治他了,何須等到現在。
他揮手阻止顧瀟的聲音,看了看床榻上的女人昏睡著,便噓了一聲:“出去再說。”
顧瀟稱諾,雖然很是不情不願,但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此刻,這個男人的心就在這個女人身上,她根本奪不過來。
宸宮正殿,顧菁菁,拂熙還有那麼一大行人紛紛給夙思羽和顧瀟行禮。
夙思羽讓他們起身回話,然後又對玉兒道:“你進內殿伺候槿妃,如果槿妃醒來及時通報!”
玉兒行禮而去。
隻是或許夙思羽這樣的一個舉動又引起了眾人的不愉快,她們心裏或許是在想,這個男人心心念念都是內殿裏的女子,都在暗加詛咒著,希望這個女人一睡便別再醒來了。
正殿,夙思羽端坐殿堂,自下而望,顧瀟坐在一旁,想要為夙風求情,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麼說。
夙思羽瞧見顧瀟的心思,對她道:“你也先別為風兒求情,宣太醫來問問便知了!”
顧瀟點頭,但是她心裏卻覺得奇怪,風兒好端端的怎麼會說瘋了就瘋了呢,而且還是在宸宮裏頭,其中一定藏有貓膩。
夙思羽宣來太醫,想要問一下夙風的情況。
太醫上前,似乎心裏早有譜,他道:“回帝君,小皇子脈象緊蹙,但身體無恙!”
“那為何突然瘋癲?”
太醫汗顏,“據脈象,小皇子怕是受了驚嚇導致行為異常!”
夙思羽沉思,又宣了人來,問及宮人情況。
首先是那伺候夙風的三個小太監。三個小太監紛紛下跪,手腳哆嗦,夙思羽還沒說什麼,那三人似乎是約定好的一樣,一起向夙思羽磕頭道:“帝君冤枉啊,與奴才無關啊……帝君冤枉啊,與奴才無關啊……”
夙思羽很不耐煩道:“好了,如若真與你們無關,本帝君還能冤枉了你不成,但是你們三日平時伺候小皇子,他做了什麼事情,難道你們心裏不清楚嗎?”
夙思羽的話語一出,三人閉口。
夙思羽問:“今日,小皇子為何出現在槿妃娘娘宮裏?”
三人中有一人道:“回帝君的話,今日奴才們與小皇子一起嬉戲打雪球,正巧見槿妃娘娘身邊的玉兒姑娘來了,小皇子見了,便想說要來槿妃娘娘這兒玩,於是便跟著玉兒姑娘來。”
“然後呢?”
三人中又一人回答:“然後奴才三人跟隨小皇子來了宸宮,玉兒姑娘讓奴才三人候在宮外,然後便帶著小皇子進了內殿。”
“期間可有什麼異常?”
三人搖頭,道:“並沒有異常啊,一切開始時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