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乘機道,“難道不是嗎?”
顧瀟再道:“槿妃你眼睛看不見,本宮就不與你計較,但是本宮眼中可是清清楚楚看見,是這賤婢與碧兒爭執一番時,故意將湯藥摔碎的,所以說,難道她不該死嗎?”
她嗤笑,心裏不由恨極了顧瀟,這女人心裏還真不是普通地狠毒呢,這種一石二鳥的奸計也就顧瀟想得出來,一來顧瀟可以驗證她她究竟是真瞎還是裝瞎,二來便是想乘著她眼盲之際,一個接著一個除掉她身邊的人,要她孤立無援。若非她聰慧,處事得當,估摸著眼下她就要陷入苦地了。
她道,“臣妾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臣妾自看不見以後耳朵變得更敏銳了,臣妾剛才明明聽得清楚,是二人在連番爭執之下才將藥湯摔碎的,皇後娘娘可不能欺負臣妾眼睛看不見呢!”
“耳聽為虛,難道槿妃不懂?”
“可眼見未必為實呀!”她反問。
顧瀟無法,隻能使了個眼色給碧兒,碧兒會意,“皇後娘娘,槿妃娘娘就是玉兒將藥湯摔碎的,若不是她,此番槿妃娘娘早就服下藥湯,或許明日眼睛就可痊愈了呢!”
她冷哼,這顧瀟還真是欲除她而後快呢!現下就看玉兒怎麼反擊了。
玉兒畢竟也是聰慧的,她聽了這話,也反擊道:“槿妃娘娘,皇後娘娘,這根本與奴婢無關,若非碧兒存心,這藥湯也不會碎了,若果在奴婢接手的時候,她能將藥湯交給奴婢,估摸著此刻藥湯早已進了槿妃娘娘的肚子裏了。”
“你……”碧兒聽著咋舌。
玉兒又道:“皇後娘娘,奴婢是槿妃娘娘貼身的丫頭,您說我怎麼會故意將藥湯打碎呢,還有皇後娘娘是是一番好心想讓主子眼睛恢複,你如此賢惠大德,奴婢還想替主子感激娘娘呢,又怎麼會不知死活地做這樣的糊塗事兒呢!”
“就是,玉兒忠心,臣妾心裏是一清二楚,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心跟明鏡似的,皇後娘娘還切勿就如此妄斷玉兒之罪!”
顧瀟見二人奸詐狡猾,著實氣氛,但是眼下要人再煮一盅湯藥怕是不行了,不由無奈道,“罷了罷了,都起來吧,即便砍了這賤婢,也覆水難收了!”
說著,跪在地上的碧兒和玉兒紛紛起身。
之後的時間裏,顧瀟與她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顧瀟想要從她口裏或者眼裏看出端倪,不過都被她一一擋回去了,似乎這次試探並沒有達到顧瀟原來的目的。
不管是她還是顧瀟,她們對雙方都有著一番忌憚。
簷廊裏,碧兒緊跟顧瀟其後,低眉不語,隻是那兩處的餘光瞥向顧瀟的此刻的神色,她怒氣填胸,此刻倒不知該說些什麼。
正如斯想著,忽見顧瀟停下腳步,轉身回頭,問她道:“槿妃眼盲一事兒,你怎麼看?”
對於這一次對槿妃的試探,碧兒摸不著頭腦。於是她隻能道:“奴婢察覺不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