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凡森然看著她，“你手腳不幹淨，也是薇薇的錯？”
沈明曦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這可就是不自打招了，她也不想想，太子爺想要調查一個人，不查清楚他八輩祖宗不算完，何況她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平民，查起來真是太容易了。
齊非凡也不廢話，直接問，“你自己動手，還是我的人動手？”
沈明曦臉色慘變，“動、動什麼手？”
“敢動薇薇，你就該想到後果，你給了薇薇一刀，難道不該還回來？”齊非凡眼睛裏流露出濃烈的殺機，要說他會把沈明曦碎屍萬段，也沒人會懷疑？
沈明曦直接嚇尿了，“你、你敢殺我？”
“我手上可不沾血腥，要不然薇薇會不高興，”齊非凡嘲諷地勾唇，“所以你自己動手吧，你怎麼捅的薇薇，就自己捅十刀，或者我的人動手，加倍。”
十刀！
沈明曦差點尖叫，她捅沈薇薇是在肚子上，那要往自己肚子上捅十刀，還能活命嗎？
想想待會兒她內髒都會流出來的情景，她一陣反胃，趴在一邊幹嘔起來。
“自己捅自己，下不了手？”齊非凡“體貼”地點點頭，表示“我了解”，“那就讓我的人幫你，他們很專業，保你挨完十刀之前，不會死。”
“不！”沈明曦嚇慘了，鼻涕眼淚一起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齊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雖然被學校開除，前途茫茫，可她才十八歲呀，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就這麼死了，多不甘心！
這會兒她悔的腸子都青了，是吃飽了撐的嗎，為什麼要去殺沈薇薇，找死也沒這個死法的！
“求饒？”齊非凡震動著胸膛嗬嗬低笑，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有用嗎？動手！”
“不！”沈明曦拚命把身體抱成團，“齊少，別……我、我自己動手，自己動手！”
自己動手的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讓齊少的人動手，她絕對就沒命了。
“很好，”齊非凡滿意地點頭，“記住，你捅薇薇那一刀有多重，你身上這十刀隻能重，不能輕，如果不能讓我滿意，你一樣躲不過他們出手。”
沈明曦驚恐地看他一眼，趴下又吐，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齊非凡嫌惡地皺眉，吩咐手下，“看著她，數好，十刀。”
“是，齊少。”
齊非凡姿態優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整潔的西裝，不緊不慢地出去。
不大會兒，身後傳來鬼哭狼嚎一樣的痛叫聲，等齊非凡從筒子樓裏出來，那叫聲已經聽不到了。
“老大，去哪？”譚岩似乎有些畏懼此時殺氣爆棚的齊非凡，下意識地離他幾步遠。
“先去喝一杯，再去醫院看薇薇。”齊非凡上了車，閉目平息體內湧動的殺機。
如果現在接著去醫院，一定會嚇到薇薇，所以他得先喝杯酒，平靜一下。
“了解。”譚岩立刻上車，發動車子往平常他們經常去的酒吧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