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裏一個小女孩,被三個小男孩圍在中間,不斷拿雪球往小女孩身上砸,一邊用幼稚口吻,卻學著大人的樣子說道:“她是個妖怪,打她”
她幼小的身子經不住這樣折騰,她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了,可是那些可惡的小男孩,依然沒有罷手的意思,而是更加惡劣的把瘦小的她推到在地上。
他們總是這樣的欺負她罵她是雜種,而她從不反抗默默的忍受。
等到那些小男孩四散離去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才從雪地上爬起來,走往回家的路上。
其實那也不算一個家,部落裏每戶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隻有她沒有,她隻有媚娘陪著,媚娘喚她做晴小姐。
然而從小到大,隻有媚娘對自己最好了,因為在外人眼中她是個雜種,也是一個不詳的人,她的頭發跟部落裏的人顏色不同,月亮部落裏的人都擁有金黃色的頭發,自己卻是烏黑的頭發,因為黑色在這裏代表惡魔,所以因為頭發的顏色她從小受盡屈辱,部落裏的孩子嘲笑她不是這裏的人民。
媚娘的法術雖然很弱保護不了自己,但為了不帶來更多的麻煩,可以在部落裏繼續生活下去,隻能選擇忍氣吞聲的生活。
她悄悄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的一個角落裹著被子,不敢發出聲音的默默流著眼淚,聽見門外媚娘呼喚她吃晚飯才慢慢的走出房門。
媚娘看見她的衣服都被雪水弄濕了,頭發濕答答的貼在臉上,就知道又是被部落裏那些調皮的男孩子欺負了,馬上去房間裏拿了件幹淨的外套給她換上,然後媚娘傷心的抱著她,小聲嘀咕道“都怪媚娘沒用,不能保護好晴小姐”
媚娘歉疚的神情,揪心的看著瘦小的她,摸著她的長發,告訴了她一個一直以來不知道的事情,“如果夫人知道了一定很心痛”。
“媚娘,你是說我有母親的?”她興奮的抓著媚娘的手問。
媚娘微微的點頭,但又沒有另提更多關於她母親的事情,隻告訴她有一天,她的母親會來把她接走,離開這個地方她不會再受到別人的歧視。
那年她6歲。
從此以後每日,她總在村口等著母親的出現,一晃眼4年過去了,依然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在村口等待。
媚娘見她如此的期待,卻又不敢告訴她等待的日子是遙遙無期的。
“晴小姐,今天是您的生日,這個是媚娘送給小姐你的禮物”說著媚娘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銀質的鐲子,上麵雕刻著很多奇異的花朵真美,好像都可以觸摸到那些花朵似的。
“謝謝,媚娘”她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首飾,帶上手大小正好合適。在鐲子上可以感覺到媚娘對自己的祝福。
“晴小姐,今年你的生日願望是什麼呢?媚娘雖然法術一直很弱但是為了小姐一定盡心完成”,媚娘撫摸著她黑色的頭發,她看著媚娘金色的頭發與自己的黑發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她的眼神中依然掩飾不了那些哀傷。
她開口緩緩道來,“媚娘,這是不是我最後一個生日了呢?”
媚娘先是一愣,隨後但也沒作出什麼回應。
她繼續說:“最後的一個生日願望,就是想親眼見一眼母親”
媚娘知道這個願望對她來說很奢侈,對普通孩子來說這個要求是很平常的。
見媚娘沒有反映,她繼續又說道:“3天後部落長老是不是要我送給月神?”
“晴小姐,媚娘會全力保護您的”,媚娘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安慰她。
把她送給月神,就等於是判下了她的死刑,最終部落裏還是容不得她,媚娘此刻心很痛也很愧疚,如果當初早點帶她離開或許就不會麵對如此的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