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人悲傷至及流不出淚
“怕，但她敢傷害我在乎的人，即使怕我也會跟她理論！”婉兒拍拍小環的肩膀，小環會意地退了下去，婉兒看著夙子夜再度道，“況且，許佩慈是人的時候我都不怕，更別說她變成鬼了。”
夙子夜幽深地眸子讚賞地看著婉兒，這丫頭就是有這樣一股為了保護所在乎的人義無反顧的勁，引吸了他的眼球，箭步走到近前，他將婉兒擁在懷裏，“纖雪很害怕，本王以為你也會害怕，所以本王過來瞧瞧。”
“她是她，我是我，不可一概而論！”婉兒話說的絲毫不客氣，掙脫了夙子夜的懷抱，“你去回去陪宮纖雪吧，我不怕。”
夙子夜蹙緊了眉，自從許佩慈自殺那天起，這丫頭就好像在刻意疏遠他，一開始他還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可現在看來不是，“丫頭，你的腦袋裏都裝了什麼東西？到底在想什麼？”
“想什麼？”婉兒嗤笑了下，“我在想，在你的心裏宮纖雪永遠是第一，我永遠是第二，既然如此，這第二不要也罷！”她要激怒夙子夜，要讓他再也不來妃苑，等到秋天，夙一墨與司徒珊完婚，她便帶著小環離開王府，讓所有的仇恨都隨著她的離開而消失。
“你！”夙子夜氣結，忽爾唇角勾起笑意，“原來你在吃醋？”“是，難道我不可以吃醋嗎？我是正妃，即使你娶我的目的不純，我也是正妃，我有資格吃醋！”婉兒推拒著夙子夜，“你走吧，我不用你擔心，也不用你給宮纖雪的關心，將剩餘的來施舍給我！”
“秦、婉、兒！”夙子夜眸子微凜，雙手在力地把上婉兒的肩膀，沉聲道，“不要太任性，更不要觸動本王的底線，本王寵你一天，你就享受這一天的恩賜，你不可以跟纖雪爭任何，懂嗎？”
“恩賜？”婉兒不屑地冷哼，“所以我不爭，王爺，臣妾恭送你回雪苑，將你徹徹底底的還給宮纖雪。”把在肩膀的大手加大了力度，痛地婉兒心一狠，扭頭咬上夙子夜的手腕，她大力的咬，狠狠的咬，宣泄著心中的不滿，想讓夙子夜就此離她遠些，熟悉地血膽味流進口腔，婉兒漸漸鬆開牙齒，抬頭，看向陰鬱著俊臉的夙子夜，她已經把他的手腕咬出血了，可他竟然沒有吭一聲。
“咬完了？”夙子夜放開了婉兒的肩膀，垂眸不以為意地看著自己出血的手腕，“原來不僅是個野丫頭，還是隻小瘋狗。”
婉兒怔怔地看著夙子夜，“你怎麼不生氣？”“跟一隻小瘋狗生氣嗎？”夙子夜挑眉，唇角掀起一抹若有似無地笑意，靠著門框坐在地上，“秦婉兒，你到底屬於什麼女人？軟硬不吃，非得瘋過後，發泄出自己的怒火就好了。現在跟本王說說，你是因為許佩慈的事而和本王生氣，還是因為別的什麼？真如你所說，是因為纖雪而吃醋嗎？”
婉兒沒想到，夙子夜竟然容易她咬他，竟然在事後還這麼情緒平靜的跟她講話，剛才用力掙紮的她也累了，於是坐在夙子夜身邊，點頭，“嗯，我和宮纖雪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否則，就再也不要踏進妃苑了。”
“這是一段很愚蠢的話，你明知道，本王會選擇纖雪。”夙子夜蹙眉，犀利地眸子對視著婉兒清澈地眸子，“你在計劃著什麼？”
“沒有計劃什麼，你不記得我曾說過嗎？我的愛就是占為已有，可你不是我的。”婉兒看著沉默良久的夙子夜起身，沒有丟下任何一句話便離開了，苦澀地淺笑，“果然，宮纖雪是無可取替的，離開了好，再也不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