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仍舊闔著眼簾,纖長地睫毛不曾顫抖一下。
夙一墨停步到床邊的椅子前坐下,疼惜地眸子看著婉兒毫無血色地小臉,“司徒竹說,你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人,這次我若不來,日後定會後悔,你能睜開眼睛告訴我,他為何要這麼說嗎?我們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
久久也不曾聽見婉兒的回答,夙一墨輕輕地歎了口氣,伸手握住婉兒的冰涼地小手,想將自己的體溫傳送給她。
距離上次見她不過幾天的時間,可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婉兒,我是不是愛過你?是不是很深很深的愛過你?才會在看見喪失了求生意誌的你而心痛呢?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吧,我好像在夢境裏見過你,夢境中的你穿著一件紅色的喜服,站在涼亭外,你笑的很漂亮,讓天地間最美的景色都失了顏色。你醒來,告訴我,這個夢是不是真實的?”
昏迷中,婉兒看見一幅朦朧的場景。涼亭裏,夙一墨著一襲月牙色長衫,欣長地身影站在柱前,俊逸地臉泛笑地看著她,她想,那是她穿越古代來最美麗地一個次邂逅了吧,畫麵切換,她看見夙一墨攜司徒珊拿著紅稠拜天地,每一次都讓她的心,好痛!
為了墨的幸福,她願意放手!婉兒的眼角微微濕潤了,一滴晶瑩地淚緩緩滑落。
“拜完天地後,你唱的那首歌,很好聽,聽地我的心一動。”夙一墨自顧自的說,凝著婉兒的睡顏,更加心疼地握緊了婉兒的手,“那天看著你的淚水,我突然覺得,好像娶珊珊是一個最錯誤的決定,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婉兒,你起來告訴我,你究竟是我的誰?”
好像是墨的聲音?昏迷中的婉兒潛意識裏這樣告訴自己,但轉念一想,夙一墨應該和司徒珊在一起,所以這應該是夙子夜的聲音,她不想看見他,甚至不想聽見他的聲音,穆婉兒,繼續沉睡吧,也許這樣能看見秦婉兒,告訴她,待三魂七魄歸位回到這具身體的時候,遠離夙子夜,因為,他是個魔鬼……
蓬萊樓。夙子夜緊閉著眼睛,鮮紅地血水自眼框滑落到臉頰,他痛苦地緊攥著拳頭,司徒竹明顯可以聽見夙子夜因緊攥著拳頭而讓骨節發出陣陣作響的聲音。
“為何這麼急著治好眼睛?”司徒竹忍不住出聲問,他明明已經告訴了夙子夜,這種治眼睛的方法會非常痛苦,也告訴了他,這種速治好眼睛的方法一旦失敗,會讓他終身失明,但他卻還堅持,“是因為婉兒嗎?”
“你不需要知道。”夙子夜似乎是忍痛忍到極限,連講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腦海裏不禁湧出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如果他能看的見,就可以為婉兒倒水,不至於狼狽的跌到。如果他能看的見,就能看見婉兒臉頰泛紅,就會知道婉兒在發低燒,也就不至於令婉兒燒到說糊塗了。如果他能看的見,今天他就絕對不會離開婉兒半步,所以他要照顧婉兒,第一件事情,就是用最快的時間治好自己的眼睛!
司徒竹冷哼一聲,他突然發現,夙子夜和婉兒有個地方非常相像,那就是倔強,明明可以表達出來的話,卻壓在心裏,自己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本王去看看婉兒醒沒醒,你在這痛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