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關!”婉兒喧賓奪主,喝的聲音比男子還大,“那我再給你一個理由,你的眼睛很清澈,它告訴我,你不忍心傷害我!”
男子一怵,良久後放聲大笑,忽爾道,“府裏太久沒有進過有趣的人了,是件很無聊的事。”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祝尚靖,說你是怪物一點兒也沒錯。”司徒竹不悅地跟在祝尚靖身後,一拳要朝他的肩膀打去,然而祝靖似背後長了雙眼睛般輕鬆地躲閃開。
“進去吧。”夙子夜擁著婉兒走了進去,夙一墨和宮纖雪走在他們兩側……
“可以解。”祝尚靖在看過小唯一和宮纖雪的蠱後道,“不過解起來會很麻煩,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才可以徹底解除。還有,在解蠱的過程中有著及大的痛苦,這位夫人或許可以堅持到最後,但是,孩子太小了,堅持到最後的機率很小。”
“你能說的再明白一些嗎?”婉兒緊張地問道。
“意思就是說,若這個孩子能堅持到最後,就可以解了蠱並活下來,或堅持不到最後,一個月內就必亡,還不如不治,因為不治能活到三至四歲。”祝尚靖說完,偌大的醫館裏流動著壓抑地氣息。
宮纖雪在心裏偷笑,真是蒼天有眼,不用她動手秦婉兒就會失去這個孩子。
“婉兒,你去哪?”夙一墨焦急地走近抱著小唯一往外走的婉兒,看著她一雙大眼睛裏儲滿了淚水,關切道,“總會有別的辦法吧。”
“沒有別的辦法。”祝尚靖無情的話語擊碎了婉兒僅存的夢,“普天之下,若我祝尚靖沒有辦法,別人也就沒有辦法了。”
司徒竹暗自歎氣,無奈反駁不了祝尚靖的話,隻因以祝尚靖的醫博說出這樣的話並不狂妄,他才二十一歲,卻有與他六旬在江湖上醫術赫赫有名的師父成為摯友,可想而知,祝尚靖並非狂言。
“我,我考慮一下。”婉兒的聲音止不住顫抖,一長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夙子夜攬著婉兒溫聲道,“走吧,我們抱著唯一出去走走。”
“嗯。”婉兒微一點兒頭,淚水便似珠子般地溢出眼框。司徒竹看著婉兒與夙子夜離開地倩影,幽幽道,“若婉兒失去了唯一,我很難想像的到,她會變成什麼樣子,上天已經給了她夠多的磨難了,為何還要如此考驗她?”
夙一墨緊攥了手,並沒有說什麼。祝尚靖敏銳地觀察著司徒竹和夙一墨看著婉兒的眼神,太過深情與眷戀,所以讓他輕易可以猜到,那個喚婉兒的女子是他們的心上人,那麼隻是他們的心上人嗎?自己不也是鬼使神差的因為她一句“那我再給你一個理由,你的眼睛很清澈,它告訴,你不忍心傷害我!”而被她徹底的打動了心嗎?是啊,他不忍心傷害能說出他心裏話的她……
“累不累?讓我來抱抱。”夙子夜心疼地看著失魂落魄地婉兒。
婉兒搖了搖頭,收緊抱著小唯一的手,“唯一是我的女兒,即使是老天爺我也不會讓它搶走唯一!”
“唯一也是我的女兒,我也決不會讓老天爺將它搶走。”夙子夜與婉兒站在一顆參天大樹下乘涼,看著婉兒微紅的眼睛,道,“丫頭,你說過,你是九條命的貓,唯一是我們的女兒,也定遺傳了你的這一點,她也會擁有九條命,頑強的生命連上天都拿她沒有辦法,所以我相信,她不會在解蠱的過程中離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