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格桑先生,您終於想通了?”當我找到麥克和希姆萊的時候,這兩個人竟然正坐在一起,手上是一張泛黃的地圖,顯然,假如我不參加的話,他們也會自己去找。
“有了您的參加,我們成功的幾率就更大了!”麥克激動地拉著我的手,語氣中竟然略帶著一絲的顫抖。
“我先聲明,首先我並不知道香巴拉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進入香巴拉,我也奉勸你們,就算我們找到了,也不要隨意進入香巴拉,那裏麵,也許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美好!”我深吸了一口氣,表明了自己的觀點,“之所以要和你們一起去尋找香巴拉,隻是因為我不放心一個人,對於尋找到香格裏拉,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不不不,格桑先生!”希姆萊從地圖中抬起頭,得意滿滿地笑了,“請相信我的祖輩們留下的材料,他們的很多資料雖然被官方高度保密,甚至在大火中被焚毀,但是,別忘了我是黨衛軍蓋世太保頭子希姆萊的後代,很多資料我還是見到過的,我更清楚,如果沒有你,就算我們找到了香巴拉,也無法進入,但是有了你之後就不一樣了。”
“哦,怎麼講?”我不解地看著希姆萊。
“您應該知道,香巴拉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入的,隻有接受過《時輪經》灌頂的人才有這個機緣,否則就是算是活佛也沒有資格進入香格裏拉,不是嗎?”希姆萊看著我們,說出了自己的理由,“而據我所知,現在接受《時輪經》灌頂的人都已經很少了,你恰恰是一個,因為你的曾祖父和祖父都有可能進入過香巴拉,雖然沒有明確的史料記載,但我們相信,他們確實進入了!”
“我想,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我從未接受過所謂的《時輪經》灌頂,事實上,我根本就不知道《時輪經》是什麼,我知道你們這麼猜測的原因,因為,最初香巴拉的傳說是在印度、藏地一帶口頭流傳的,直到蓮花生大師到香巴拉傳教,宗喀巴大師更是將一部至今仍幾為天書的《時輪金剛》自香巴拉帶回,人們對其概念才逐漸固定,但是兩位大師都沒有點明王國的具體位置,《時輪金剛》更是沒有人能看懂,所謂的《時輪經》灌頂便能找到香巴拉,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麥克和希姆萊的激情就這樣被我一盆水澆熄了,他們呆呆地看著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沒關係,沒關係!”良久,希姆萊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躍而起,“找到香巴拉,是我們一定要達到的目標,所以我當然不會將希望僅僅寄托在您一個人的身上,在來之前,我已經做了大量的準備,你看,這是我搜集的資料,您作為本地人,又是一名天葬師,根據這些資料,我相信您一定能推斷出香巴拉的準確位置的。”
希姆萊說著,翻箱倒櫃地找出了一個陳舊的筆記本,鄭重其事地遞到了我的麵前,“這裏麵是我的祖父偷偷留下的手稿,我想,應該會對您有幫助!”
我狐疑地接過筆記本,如果這裏麵是用德文寫就的,我很擔心自己能不能看懂,希姆萊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微微一笑,“沒關係,似乎我的祖父很早就預料到了可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們,所以,整本日記都是用中文寫的,您完全可以看懂。”
我猶豫著翻開了筆記本,正如希姆萊所說,看懂這本日記對於我來說並不困難,日記不僅是用中文寫就,而且字跡也是異常工整的楷書。
但是我隻是粗略地掃了一眼,並沒有詳細地看下去,“希姆萊先生,請原諒我的無禮,這麼厚的一本日記,要看完它,恐怕要花費我一些時間,您和麥克先生恐怕等不及!”
希姆萊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遊移到了別的地方,臉上的表情保持著微笑,但我卻總覺得他似乎放下了什麼心事。
“您說得對!”希姆萊略一思索,便說道:“祖父的記載雖然詳細,但也夾雜了太多的傳說和很多沒用的信息,我講給您可能更合適一些。”
希姆萊整理了一下思路,正準備開口講述這些年來他們家族的研究成果,卻被蕭琦打斷了。
“其實,香巴拉的具體位置不是早就被官方認定了嗎?我們何必還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再去研究呢?”蕭琦不解地看著我們。
“官方早已經認定?”麥克吃驚地看著我們,顯然,他雖然長期生活在中國,但卻並不怎麼關注我國的動態,而是生活在自己的思維世界裏。
“是的!”對於蕭琦的言論,大春認真地點了點頭,推了推眼鏡,這是他的習慣動作之一,每當他準備發表長篇大論,並準備引經據典的時候,便會推推自己的眼睛,這個時候,他往往有足夠的把握,辯倒麵前的每一個人,用蕭琦的話,他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指揮著一支由他發達的腦細胞構成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