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2 / 3)

驚的是自打“文化大革命”後期下鄉插隊以後,直到1990年,他從甘肅河西地區邊陲小縣城調回省會都市,在和當年的幾位班(團)幹部組織的同學聚會時,見過梁麗一麵。知道她雖然未下鄉插隊,但徘徊遊弋在這個都市。為了謀生,當過餐館端盤子的女服務員,也曾擺過地攤經營小商品銷售,還做過服裝批發零售等等。辛酸苦辣甘,盡數品味過。總之,一個女人能幹的事,她都做了。有些不是女同誌幹的,她也去品味苦澀和艱辛。同學聚首的時候,從她原來姣美的臉龐已變得憔悴多了,得到印證。盡管她來時,濃妝豔服,臉上打了粉妝,但是額頭上皺紋仍現,眼角的魚尾紋,伴隨著隆起的眼袋,使人明顯地感受到當年亮麗的女孩,隨著歲月的流逝,不再年輕,這是大自然的規律,誰也改變不了的;喜的是從青春年華走過來的同學們,當大家即將步入花甲之年,喜相逢。暢談各自走過的半個世紀人生路,品味創業的艱辛苦澀和成功的喜悅和驕傲。更讓人欣喜若狂的是,同學們感受到來自“恰同學少年”集體的關愛之情。

梁麗告訴朱鑫濤,她現在一家公司打工,日子還過得去。隻是少了些當年同學們在一起的真情實感。想找舊時的同學聊聊,排泄心中的鬱悶之氣……她還說,現在給老板打工,受人差遣不說,還常遭遇一些令人難堪和尷尬的事情……她又將話題一轉:“聽說老同學與X處長挺熟,知道此君有何愛好?如打牌,跳舞,吃喝等”,梁麗的“長驅直入”的提問,倒讓深知人間世事奧妙的朱鑫濤先是一驚,後南湖春色來體恤該女同學的苦衷,委婉告之:“你本人或家庭有難處,我們作為老同學們都會全力幫助排憂解難;但是為了你所在公司老板,去做那些已被摒棄了的庸俗事,萬不可為。那不是幫你,而是幫倒忙,實在是害你。我們畢竟不再年輕,我們是從天真無邪走過來,還是要從善良繼續走下去……”不知道是朱鑫濤的話太直傷害了梁麗,還是勾起了她的那處的傷痛,對方的電話竟無了聲息。正在朱鑫濤懊悔自己唐突和不慎,數次“喂喂喂”呼叫,對方電話總算有了聲音,那是好一陣子的嗚咽聲。

住了一會兒,梁麗又恢複了原來的女高音聲調:“你說得太對了!你還是當年那位關愛同學的好幹部(團支部書記),我真得好感激!”

梁麗同學的話,使朱鑫濤萌發了決定親自麵見她的念頭,為的是大家再回到當年同窗之誼的友情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中去。

晨練所見所聞所想

我家的住處前麵就是(南湖)公園,我卻極少涉足。即或是去公園,也是為辦事借道方便匆匆而過。若不是醫院檢查出我的心髒和膽囊出現了異常,建議我參加必要的體育鍛煉和加強運動,恐怕晨練不會與我結緣。

我終於走進了南湖公園。碧波蕩漾、綠草茵茵,楊柳飛絮盡收眼底,感受捧水拂麵,芳草陣陣清香,沁人心脾,煩惱皆忘。盡享大自然給予人類的恩惠是那麼真誠和樸實,人世間情感交融的實在和坦然。

由於黨和國家對人民生活的關心和重視,關愛生命成為熱門議題。像我這樣整天爬格子的人,也為其所動,放下手中的筆,走出齋所,回歸自然,享受著浩瀚自然給予的撫愛和垂青。

公園裏原有的供遊人休息的八角亭,因為參加晨練的人們的增加,國家又投資建設了水上“灑月榭”、“聚星亭”、“碧波煙雲閣”等。

近年來又修建了綠色長廊、“水中噴泉”和富於地域特色的“平沙落雁”景觀,為門庭若市的南湖,又添新景,賦予它更大的生氣和情趣。

公園裏各種體育鍛煉的健身器材星羅棋布。這裏的“秋千”、踏板、單雙杠、平衡木、轉身旋轉儀等等,吸引了來往的遊人和晨練者,從七八歲的稚童到銀須白發的老年人都喜歡上前一試,以自己的能力和所喜愛的器械,表演一番,盡情地享受晨練給自己帶來的身心歡愉。

我環湖散步,見一位銀須飄拂,精神抖擻的老者,正給幾位晨練好友做舞劍動作示範。他做得一絲不苟,神情投入,猶如蛟龍戲水……我忍不住問旁觀人,他的一句“是世紀老人”的回答,讓我驚奇不已。深刻體會到“生命在於運動”的至深道理,也為此次參加晨練,有重大收獲而欣喜。

更令我稱奇的是一對年過七旬的老年夫婦,也如年輕人一樣手拉手,邊走邊竊竊私語,那情景是在回味青年夫婦時代的耳鬢廝磨的歡愉,是在百感交集走過日日月月的難忘曆程,還是共同商議:在耄耋之年要展示的宏偉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