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輒因為一件家庭小事,或者在外麵聽到及遇到不順心的話和事情,就憂慮重重,發牢騷,怨天尤人。不是找茬,就是挑毛病,和你爭吵不休或幾天不與你說話。原來總以為她是屬於進入更年期女同誌的種種病理反射,丈夫(我)多次看在幾十年夫妻感情的緣分上,與她哈哈一笑“抿怨仇”;後來她又疑心丈夫(我)“紅杏出牆”,特別關注愛人(丈夫)的去向,有幾次丈夫(我)外麵有事與朋友們有應酬,丈夫打來電話通報有事不回家吃飯的原因,但她還不依不肯,回來總是盤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對這些,丈夫是自覺“心裏沒冷病,不怕吃西瓜”,任由她怎樣想怎樣去做,“我自巋然不動”,因為丈夫(我)知道妻子(她)是在乎你嘛。直到有一次兩人在聊天,妻子提及她在住醫院治病期間,患者家屬(丈夫)根據妻子的病情的嚴重性,在醫護人員的提示下,必須要隨時陪護左右,考慮其他親屬多因諸事多多,騰不出時間來照顧她,作為丈夫也是盡責任和出自愛心,不顧自己體弱多病,毅然決斷留下在醫院陪護妻子。事後在這次聊天中,妻子竟“埋怨”說:“我不讓你陪護,你偏要在醫院陪伴?”這非近乎人情的話,令丈夫(我)感到不可思議,如果說肌體發生病變,難道大腦正常思維也變了嗎?這種傷害感情的話也應該脫口而出嗎?丈夫為此很傷感,也很無奈,這不正應了俗話說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嗎?”丈夫的心裏在流血,手在抖,太令他失望了……這是自妻子病愈出院以後,又增加了幾分憂思和不安。“喜”過後,又生幾分憂傷,如何麵對呢?誰能排憂解愁呢?
現在對我來說,一方麵自己也慢慢變老了,進入老年行列以來,妻子幾次因患重病住醫治療,在照料和陪伴她等方麵已有些力不從心。時間的台曆翻到2007年2月,她再次因腎病住院。在給她治病,並照顧她期間,我由於既要照顧患者,又要顧及家庭等,非常辛苦勞累,加上當時正值初春,氣溫乍寒乍熱,傳染病多發,在此時,我也因感冒而致使肺部及氣管出現炎症,發燒,咳嗽,流鼻涕等等,我一方麵鼓勵自己:千萬不能病倒,若不然,我這個家庭可能受損,則可要玩完了。另一方麵我則積極求醫問藥,經過治療,我的病竟慢慢好了;而更令人欣慰的是,經過醫院醫護人員高超醫術和精心護理,妻子的病也奇跡般日漸見好,終於能出院回家休養了。在解憂方麵,我們終於又度過了一道難關。
總之,妻子——家庭的另一“半邊天”的生病和治療,不僅耗費了錢財(筆者聲明:我決非守財奴,有病看病,天經地義),而且給親友們帶來許多困難和不便,就我而言,自己在生理方麵有著較他人有更多的難處。說句心裏話,一聽親人們有病,我就心驚膽顫,真怕自己無力去承擔照顧他人,而自己先病倒(或累倒),那才是最可悲的呀!
有感妻子自2006年底因病住院,在前後不到3個月的時間裏,二進二出醫院的經曆和第二次出院以後,我的喜憂參半情愫。需要說明的是此決非怨言,隻是自己的一種感觸和內心之苦的一種表白罷了。
紅燒肉
久病初愈的妻子,聞知我和女兒想要吃“紅燒肉”,親自下廚給我們露一手。望著她那嫻熟的做菜技藝,品嚐著鮮美噴香的佳肴。我不禁打趣道:“真不愧是名廚的傳人,才能做出如此像模像樣的‘紅燒肉’啊!”(妻子的父親是玉門油田聞名遐邇大名鼎鼎的高級廚師,特注。)“什麼啊?人家做的‘紅燒肉’是自己琢磨鑽研出來的嘛!”
妻子撒嬌般地言道。接著她又說道:“說真的,我爸做的"紅燒肉"就是不一樣,味美香甜,堪數一流水平……”她的言說,我不由得想起了我曾經跟嶽父學做“紅燒肉”的往事……
由於種種原因,我已是數載未再回玉門探親訪友了。在2006年的春節,因妻子身體欠佳,不能去地勢高、氣候寒冷的玉門,故重托我和女兒去探親,我和女兒踏上了赴嶽父母所在地——玉門油田探親之行。我們的到來,嶽父母像過節般地高興。嶽父母深知我這個山東籍的“二女婿”愛吃他們做的水餃和“灌湯包子”,數次使出其精湛的技藝,做出香甜可口的飯菜,瞧著我們吃得滿嘴生津的樣子,他們歡快地笑起來……望著老態龍鍾,舉步維艱的兩位老人,我心裏不由得生出了許多辛酸之情。他們的子女大多在外地工作和生活,二位老人體恤兒女們的難處,從不向孩子們提出無理要求和奢望。好在兒女們都體諒老人的難處:大家商定,每人每月向老人提供生活贍養費;並約定子女們輪流回去探望老人,幫助父母親解決一些急需的困難和問題。近年來,孝敬父母有加的二姑娘(我妻子),因患重病,未能前往探望和孝敬老人,我明白妻子的用意,欣然從命,千裏迢迢攜女完成使命,這是其一,另有一心願,就是想向嶽父母學做幾樣做飯做菜的高藝,其中對學做“紅燒肉”,更是我的心儀和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