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摧毀馬響蓮的防線，隻有那樣，馬響蓮才會乖乖就範。
石無塵到外地參加一個學術會議，兩天後回到北京。他頭一件事就是想見李姍姍。
似乎很奇特，遠在外地，他也拋不開那股清香，拋不開李姍姍的影子。就像中了一種毒，毒越來越深了。
而對王闞，他也牽扯著。他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如陽若兮說的那麼嚴重。這次會議上，他和一些同行都不約而同談起富豪榜上富豪紛紛出事的現象。
鍾平給石無塵打過一個電話，問他何時到家，語氣有些低沉。
鍾平和他冷戰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他心情好了一些，心想鍾平也許理解他了。
沒想到，一到家，等候的鍾平就說：“公司出了點麻煩。”
對鍾平辦這個科技公司，石無塵是不讚成的，而且還是以兒子的名義，現在兒子回不回國都是個未知數。他覺得鍾平太看重物質了，而他似乎又太看重精神了。
石無塵問出了什麼麻煩。鍾平遲疑了一下，說：“公司申請到的兩百萬元科技經費，科技部要督查到位，一查就有麻煩。”
“那有什麼辦法？不能要的錢，拿了也燙手。”石無塵沒好氣地說。不過隨即聞到那股清香，讓他發不起火，心裏有些發虛。
鍾平振振有詞地說其實這是普遍現象，不少科技經費並沒有真用在技改項目上。隻要有關係，督查也是走走過場。
顯然，鍾平的意思還是要石無塵走同學的關係。石無塵覺得鍾平很幼稚，人家會為這點事打招呼嗎，太天真了！
鍾平看出他的意見，說：“老石，你以為我要你去當麵提這提那？不是，我隻是要你多去走動，人家秘書那裏以後也好說話了，是不是？”
糾結了這麼久的問題還是沒能解決，石無塵發現自己注定是無法逃脫的，他不說話了。
這時，陽若兮的電話打來了：“老師，您有空嗎，我覺得情況不大好。”
石無塵問發生了什麼事。
陽若兮說王闞的手機不在服務區，不知是出了什麼事，還是他已發現手機被竊聽。
鍾平在一旁見兩個人在電話裏似有幾分緊張，也就認真聽起來。漸漸聽出些意思來，她不由上前拿過石無塵的手機，語氣帶有幾分嚴厲地說：“小陽，老師剛回來，盡量別打擾他。再說，你和小王的事，別人不好摻和……”
“師母，是這樣的，我怕王闞他出事……”陽若兮解釋說。
石無塵從鍾平手裏奪過手機，大聲說：“小陽，別急，我馬上去他公司看看！”
石無塵後來才知道，陽若兮那晚在王闞的別墅裏發現了密室，但密室無法打開。陽若兮認為密室裏有王闞的那些秘密。
每個人都會有一些秘密，隻要這些秘密不是致命的，不是危害他人的，石無塵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可。像他也有秘密，那就是對李姍姍的曖昧。
他很著急地走出去，也不管鍾平在身後不滿地咕噥。
石無塵沒有去天儒公司，在他準備給李姍姍打電話時，又接到了陽若兮的電話。
“老師，您去找一找白晶，也許她能知道一點情況……”陽若兮將白晶的手機號碼告訴了石無塵。
接到石無塵的電話，白晶很驚訝，又有些不好意思：“老師，我都沒去看您……”
石無塵直截了當地問：“小白，王闞和你在一起嗎？我找他有急事。”
白晶說王闞已有多個月沒和她聯係了。“老師，您現在有空嗎，我請您吃個飯。”
石無塵也想見見白晶，就同意了。
兩個人在白晶公司樓下的酒店吃西餐，石無塵發現白晶眉眼間也不無憂慮。他見過白晶和胡人傑曾一起出入，也不好問，隻問王闞的事情，從側麵打聽她的情況。
“小白，王闞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啊，老師希望他不會有事……”
白晶覺得奇怪，說電話不通並不奇怪，也許在無信號的地方，也許他想靜一靜。
石無塵一聊之下，覺得白晶應該知道些情況，他心思一動，就說了出來：“陽若兮說，你可能會知道王闞更多的情況。”
白晶臉微微一紅，放下刀叉，沒有言語。
石無塵也感到這話有些唐突，便不再說話。
白晶幽幽地說：“老師，王闞也許真遇上什麼難題了，不過，這不是我們所能解決的……”
石無塵望著白晶的眼睛。白晶繼續說：“他想拿下大華的標王地塊，但難度很大，他也對我說過，他想建會議中心。”話鋒一轉，她問起了陽若兮：“他和陽若兮為什麼分手，陽若兮對您說起過嗎？”
石無塵搖頭。白晶歎口氣說：“不過，這與我真的沒有關係，我在國外已經有老公了，我和王闞隻是正常的同學往來……”
石無塵被白晶沒有邊際、忽左忽右的迷蹤拳弄得有些暈頭轉向，他想這些學生一個個怎麼變得這麼神秘莫測了呢，對他也不是坦誠相待了。
坐了一個多小時，石無塵聽白晶訴了近一個小時的苦，到後來他還不知所雲，不著一物。他隻知道一個事實：白晶也不知王闞的去向。
王闞此時就坐在車裏，車停在公司大廈地下停車場，他在車上睡了一晚。當然，他不可能睡著，他時刻要了解馬響蓮的動向。他就在車裏用短信和黑烏新辦的手機卡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