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原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手,但是邵逸風卻是把第一名給了會賓樓,邵龍看了蘇天一眼,隨著邵逸風。
一時間,對麵道賀聲四處響起,而蘇小小和蘇天兩姐妹這裏就比較慘淡了。
【長官,我很努力去查了……】麥爾委委屈屈地道苦,【這裏的人類不科學!明明資料庫裏說的是最標準口味!!】蘇天一邊小心地把自己搗騰了好久的東西收起來,一邊回答著麥爾:“戰士就勇於麵對自己的失敗,推給人類你好意思?”
【很好意思,我是智腦又不是戰士】麥爾耍賴道,然後趁著蘇天沒趕之前,一溜煙先回意識海去了。
“三姐,怎麼辦?”蘇小小的表情很像是死了老公丟了娃,“我們輸了!”
蘇天很莫名其妙地看著蘇小小:“知道。”她又不是殘缺的容器,用得著她重複?
蘇小小的表情更加慘淡無光:“可是這比賽輸了,是要付出酒樓並且從此不能再開的啊!!!”
蘇天有些遲緩地接受了蘇小小傳達的信息:“你,酒樓作為賭注?”
蘇小小立刻搖頭如撥浪鼓:“我沒有拿它當賭注!隻是這是比賽規則,贏家能拿到豐厚的獎金和名譽,輸家……財產就是贏家的獎金……”
“哦。”蘇天很淡定地應了聲,然後繼續默默地收拾東西。蘇小小很不好受地站在一旁,看著她慢慢地把精致的器具仔仔細細擦幹、收進盒子。
其實蘇天對於把酒樓一塊兒輸了,完全不在意。她一直不明白人類為什麼非的要弄個植物屍體塊堆砌成的建築物保護自己,睡街上多好啊,睡覺的時候還能接受恒星浴。
“喂,蘇妹子,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你們樓裏的一切東西都是我們會賓樓的了!”對麵的小廝很囂張地衝著蘇天道。
蘇天看著手裏還沒摸到二十四小時的泥巴,很舍不得地放下了。
蘇小小按住蘇天的手,怒氣衝衝地看著那小廝:“這是我三姐自己的東西,不是酒樓裏的,不能拿走嗎?!”
小廝強硬地搖頭:“不行,按理來說你們兩姐妹都是酒樓的一部分,但是我們當家的善良,就不要你們人了,身外之物一概留下!”
蘇小小眼中濕意湧上,但是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嚎啕大哭,她隻是握緊了蘇天的手:“三姐,我對不起你。相信我,有朝一日,我們一定會拿回來的!”
小廝聽了很不屑一顧:“兩個弱女子能有什麼本事來拿?……快,你,把東西收收,蘇家妹子,不好意思了,請讓一讓……這個、那個,都收起來……”
蘇天空著手,毫無留念地抬腳走,看都沒看邵龍和邵逸風一眼。蘇小小趕緊跟上:“三姐,我們去哪?”
蘇天向著酒樓,邊走邊道:“接人,找地方。”
當看見跟那些去收屋子的人對峙的肖奈時,蘇小小才明白了蘇天所謂的接人是什麼意思。她咬著下唇,看著肖奈淡漠地守在門口,不讓一個人動屋子,直到她們出現。
他隻是她們心血來潮買下的一個人,卻死心眼地守著她們,甚至可以豁出性命。
和他相處不過幾月,但是卻比相處了十幾年的父親更加像家人。
“肖奈,走。”蘇天隻一句話,肖奈就站到了蘇小小和蘇天的身邊,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蘇天滿意地點點頭:“勇士敢於麵對自己的失敗,並且從不畏懼自己的失敗。懂?”
肖奈淡淡道了聲:“懂。”
回到唯一的宅子後,蘇小小趴在桌子上很憂愁地看著蘇天和肖奈:“我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這麼一處安身地了,這以後怎麼過啊?”
蘇天想了想,指了指肖奈又指了指自己:“他,幹活。我,畫畫。”
以她跟她手下的戰士的能力而言,養活一個地球人完全不在話下,就是這個地球人再分裂出幾十個來,大不了她去獵一頭大象總夠她吃了吧。
“那我呢?”蘇小小可憐兮兮地看著蘇天,“三姐,你不會是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吧?”
蘇天一眨不眨地看著蘇小小:“你,好意思提要求?管家。”
蘇小小頓時鬱悶地低下了頭,拿著指尖畫圈圈去了。
第二天,嶄新的生活展開了。肖奈出去找活幹,而蘇天在蘇小小的指點下,穿了鬥篷遮住臉,在街上獨自擺了一個攤,坐著畫畫。她也不懂吆喝什麼的,隻是一個人站在街邊,在那簡陋的桌子上,鋪開紙,提筆埋頭畫畫。
有三三兩兩的人住腳看了一會兒,然後丟下價格不等的銅錢,拿了自己中意的畫就走。蘇天不講價,哪怕給一文錢,她都賣。這讓她的生意好了不少,雖然賺的錢很微薄。
“走開,讓讓,都讓讓,沒看見我們花少爺的轎子來了嗎?”前方有吆喝聲過來,蘇天迷茫地看著那馬車過來,直衝自己的攤子。她手腳敏捷地一避,卻沒能挽救自己的攤子上的畫,眼睜睜地看著畫被馬蹄踩爛。
趕車人很惱火地下來,對著蘇天劈頭蓋臉就罵:“你是耳聾嗎?聽不到我叫你躲開啊!擺什麼地方不好非得擺街上?!!”